「陳太太,你找我?」
她揉了揉眼睛,整個人耷在她妹妹的身上,聲音很虛弱。
「是的,我想拖你,看看有什麼熟悉的人,我想移民。」
「你想移民?你想去哪?」我有些驚訝。
「加拿大,最好能越快越好。」
「這個——」我將頭轉向胖哥哥。
胖哥哥被我看的不知所措,向我點了點頭。
「陳太太你放心吧,我會竟快幫你安排的。」
我由衷地說。
我和胖哥哥先離開的,多呆一秒鐘,我都會因此精神錯亂。TO***Y的那群三八親戚,真是有些受不了。
胖哥哥一路上歎著氣,我狐疑地看著他。
「怎麼了?」我問道。
「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把一些扯不上關係的事情,攬上身。」
「哪有?」我有些不服氣。
「那陳太太去移民,關你什麼事,更關我什麼事?」
「她也挺可憐的,再說我這麼做不就為了幫你多拉點活,多掙點錢嗎?題內損失,題外補。」
幫陳太太我出於三個目的,一是為了內心能好受點,二是她已經求上來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三是賺點外快,也能解決胖哥哥的生計問題。
「你說,為了這點錢,我圖什麼?」
「不會吧,胖哥哥,這世界上我還頭一回聽到有人不為錢,那我到是要問問你幫我,你圖什麼?不圖財,難不成圖色?」
「我什麼都不圖,不說了反正我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你不是神經病就是暗戀我。」
胖哥哥無語地看著我……
其實人始終都處在矛盾之中,任何事和人都是帶有兩面性,一個簡單的回答也是同樣,帶著善與惡,這就是人,一個豐富的多面體,即便探討也是莫衷一是。
我又投入到忙碌而單調的工作,胖哥哥還是每天堅持在流動監控車上監視,並詳細記錄那些人的言行,但進展不大,所有的事情都恢復了正常。
陳太太去加拿大移民的事情辦理的十分順利,光靠TO***Y留下的那點遺產,也能富足的過下半輩子。
最近由於工作的因素,和假Nicholes的接觸機會漸漸多了起來,可他的態度始終讓我琢磨不透,除了工作我們似乎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為了得到他的信任,我無論做什麼都是讓他覺得我是為他著想。
我反覆告誡自己為了報仇必須「努力」再努力。
女人為了得到男人的信任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她的身體,自古以來,就有色字頭上一把刀的說法;接下來就是美貌,這是第一感官,我已擁有;最後就是眼淚,這是控制男人意志和行為的。
為了復仇,我可以不惜餘利復出一切,即便窮兵黷武。
胖哥哥一直都不認同我的做法,所以直至今天我也未將實情告之於他。
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逮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設的局。
在假Nicholes約會我的時候,我特意去買了一盒「西門懼」一盒「媚藥」,因為我們的接觸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沒有這種激發***的藥物,我們倆是不可能交集的,我已浪費了太多時間。
每次見到假Nicholes,總讓我很難分辨,哪是虛,哪是假,哪是討厭,又哪些是不由衷。
我從心裡恨他,但是又很喜歡看他的臉,那是屬於我老公的臉,我無奈,恐慌,不置可否……
***藥物真的很有用,它讓我和假Nicholes都迷失了,我的神志不清,雙手劃過他的脊背,身體的感官也變的特別敏感,它們膨脹,愉悅。他的手指在我髮根撫動,我變得異常興奮,手指的節奏觸動著我神經的每一根脈絡……
慾望爆發後,所有的事都變得不純粹,利益的牽扯,行為的迷失,***的放縱,心裡充滿了悲淒,心在哭泣,血液在流淌……
眼神是漠然地,行為是合拍地,心是淡然地。
他的身體覆蓋了我的身體,嘴唇下滑過我的小腹,我的神經細胞收的很緊,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處於亢奮,身心卻在絕望中掙扎。
他顯得很貪婪,忘情地親吻我,就像久逢乾旱地雨露,我的心在撞擊在吶喊,淚水從眼角淌落下來。
我閉上眼,努力地想像著眼前的人是我老公,我一次一次地告訴自己,他是Nicholes是我老公……
我的眼睛始終閉著,身怕一睜開眼,幻想就會消失,身上的不再是老公,而是我今生的仇人,和仇人***的心境,那是難於言復地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帶著仇恨的交纏,就像傾斜的小船,一不留神,就會瀕臨危境,內心正如同《金瓶梅》的潘金蓮為了復仇,使出渾身解數對付西門慶。可想而知當是的她內心和我一樣是痛恨的,但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我能感受到她的無奈,說穿了每個女人都想自己玉潔冰清,但有時又不得不為了求生存屈服於命運,或許在男人的心目中,這樣的女人就是所謂的***蕩婦,試問有多少女人願意做這樣的女人呢?而是命運的多舛交織而成的。
即便人是縱情的動物,金錢的奴隸,[為性而性],[人性本惡]也是其本性使然。但是人之初性不善,一切都感歎於生命的無奈。
上海的早晨帶著感動,陽光從玻璃窗灑落進來,暖融融的,而我的心卻像陰霾的天空,困頓,冰冷,我不感抽絲剝繭地去探討我的心境,我害怕觸到那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