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姐,你沒事吧?」徐慧和葉晴緊張的問著。
「沒什麼!」我喘著氣說,眼神裡帶著驚恐。
「真的沒什麼嗎?」他們疑惑的繼續問道。
「恩」我***給了他們確定的回復。
WILLIAM把我叫進辦公室,讓我整理這半年公司做的宣傳廣告,靠!那時我還沒進公司呢,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我叫來了葉敏,讓她去整理,她撅著嘴老大的不樂意。
快吃飯的時候來了幾位貨運公司的人,他們是來搬木箱的,他們的面部豪無表情,讓我更感覺空洞和不安。
木箱子發出的霉味非常刺鼻,讓我感到一陣噁心。
中午的時候我特意去了胖哥哥的流動監測站,詢問他早上是否有新發現,箱子運到哪裡去了?
胖哥哥笑了笑,「你不要這麼急呀我們的追蹤器一直跟著呢,放心吧。」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Nicholes二點多才進的公司,一進公司就關上了房門,我從玻璃房的反光鏡看到他再打電話,表情很嚴肅,態度非常恭敬,我直視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沒有表情讓人捕捉不到任何信息。想必電話的那頭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不知道胖哥哥有沒有監測到什麼。
TO***Y也乖了很多,一整天都沒有過來煩我。
快下班的時候葉敏把剪輯好的宣傳冊給到我,厚厚的一本總共有百來頁之多。
閒得無聊我一頁頁的翻看,大都是在各類報紙上做的宣傳報導,有一張單頁特別顯然,是關於碎屍案的,一剎那,一股猛烈的戰慄突然像狂波巨浪般直衝我的全身,差點將我摔倒在地。
那張單頁被剪了一半,下方是一張圖,圖片上是一條大腿的樣子,那條大腿有一個明顯的紅色胎記,像銅錢這麼大,非常的顯眼,這個位置和這種式樣的胎記只有 Nicholes他的右側大腿有一塊這麼大的胎記,我以前還經常取笑他,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就是Nicholes。
旁邊有一段文字說明,「警方在黃浦江內打撈到一些碎屍,初步估計死者是男性,1。80米左右,大腿的右側有一塊4CM左右的胎記,希望有類似失蹤人口的家屬竟快與市公安局聯繫。」
我感到自己快要崩潰了,全身打著冷顫,我硬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
「為什麼?」
「為什麼?」
我在心裡一次次的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臉色煞白,心裡的震撼比先前看到陶人還要強烈,心被揪的很痛。
我一直緊盯著玻璃屋裡的假Nicholes,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把我平靜的生活搞的一團糟,我真的很恨他,是那種深惡痛絕的,即便將他撕的粉碎也難解我心頭的怨氣,我全身顫抖著,不知所措。
內心的戰慄讓我不置可否。
腦海裡全部都是Nicholes的身影,像放電影般一幕一幕的在我眼前閃過,我感到自己已跌入到無底的深淵,被擠壓著,抽空著。
我該怎麼辦?
我去報案警察會相信嗎?
有誰會相信我?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即便是我之前預感到了,那也只是推測,我不希望這是事實,至少我還有一份信念,我寧願活著的是Nicholes,寧願他那樣對我,也不願相信他已變成了一句沒有靈魂的屍體,即便死後還要被人分屍,連個完整的軀殼也沒有,冷冰冰的躺在停屍房的冰庫……
我記得有一本書裡曾說過,屍體的重要就像人在世的軀體一般,因為屍體內留存著魂魄,在夜晚的時候他們可以遊走於冥界,當日出時,魂魄會回到他們的身軀內,如果屍體遭到毀壞,靈魂將會迷失,沒有完整的身體,就成為孤魂,永世不得超生……
我像發了瘋一樣讓葉敏將所有的報紙找出來,瘋狂的尋找著有關碎屍案的報導,一張張的將它們整理起來。碎屍案的報導持續了十天之多,而那十天我根本沒有影像,只記得醒來的時候被關進了精神病醫院。
報紙的最末一張報導,除了死者的頭顱,其它的四肢和身軀全部都找到了。頭顱?為什麼會是頭顱呢?他們把它藏在了哪裡?是故佈懸疑仰或是處理不當呢?
公司的空調異常的冷,冷的我直打哆嗦,冷的就像結凍的冰,讓人感到窒息的寒意。
假Nicholes從辦公室內走出,我的視線在他離開視線範圍以前,不曾離開過他的臉,那張虛偽的陰險的臉,讓我覺得噁心。他的靈魂根本不配這張俊偉的臉。
我無法讓自己心安,我無法擺脫這噩夢的襲來。
下班後我並沒有回家,也沒有找胖哥哥,獨自在街頭漫步。今天的馬路特別的陰森,絢麗的燈光在我眼裡也變成了詭異的鬼火,我以為自己會嚎啕大哭,或是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上,而相反我卻特別的冷靜,特別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