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來越複雜,已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無法相信姑媽是自殺的。
我覺得這一切都很尋常,所發生的一切都混亂的讓我理不清頭緒,從警局出來已經快11點多了,天空變得很陰暗,雲蓋的很低,沒有星星,像似要下雨了。我能感覺到潮濕的帶著泥土氣息的味道,我感到很悲傷,那種悲傷是來自於心,它穿過刀刃刺的我很痛。
WINNIE打車送我回家,車穿過東方路,繞到了昌邑路,我依稀能看到地上的血漬,大廈的清潔人員拿著高壓龍頭在進行沖洗,一遍又一遍,我想無論他們多麼賣力也無法將事實擦去,畢竟那是發生過的事情。
「我不想回家。」我突然對著司機大叫。
WINNIE緊張的轉過頭。
「怎麼了,我不想回家,姑媽也死了,為什麼沒人相信那不是Nicholes,我知道他是魔鬼。」
「你別激動呀,司機停車。」
司機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說:「到底走不走?」
「走,走,我先坐到後面去」WINNIE邊說,邊打開門。
「你不回家,你要去哪?「WINNIE的聲音變的很溫柔,他摸了摸我的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雙手緊抱著自己的頭,手有些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WINNIE順勢把我拉進了他的懷抱。
我都能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我不知道他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
他把我抱的很緊,我的耳朵緊貼在他的胸膛,很暖很熱,像父親、像兄長……
「你太累了,你應該好好睡一覺。」
「嗯。」
「司機去五原路5號」WINNIE對著前面的司機說。
「你們不會有變了吧。」
「不會。」
五原路,靠近武康路,那條路是有名的名人街昆劇大師俞振飛,玻璃大王蔡仁茂。
原來也都居住在這裡,舊上海的時候這裡是有名的法租界。這條馬路很狹窄,兩邊是高大的法國梧桐,樹影灑下,顯得幽靜而古樸。隱約中可以看到那法式設計的舊公寓和花園寓所。依稀可見舊上海的靡醉與風情。
聽老人們說,在舊上海的時候,這條馬路住了很多法國人,走在大街上就可以聽可以聽到那種悠揚而妖媚的音樂,可以聞到一種似鈴蘭香的香水味。那些法國男人們穿者緊身的小背心,而女人們則穿者***的短裙,幽雅而不失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