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點音樂嗎?」我對張怡說。
「想聽誰的?」
「歡快的,最好是流行歌曲」我說。
「我這裡沒有你喜歡的流行歌曲,只有莫扎特和巴赫的《鋼琴協奏曲》,有沒有興趣。」
「那就莫扎特的吧。」對這類高素質的音樂,我沒有什麼瞭解,但感覺莫扎特的會比較明快,自由不羈。
張怡對音樂比我有高幾個層次的認識,她母親是音樂教師,從小就教她彈和欣賞。
第一首曲目,我還是比較熟悉的,在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音樂老師曾經在音樂課上彈奏過,是莫扎特的代表作《小夜曲》。那種忽響忽輕的樂曲就像燭光下戀人在熱情擁吻。
說實話我也只對這一首曲子,印象深刻。與其說對曲子還不如說對我的音樂老師。我還記得音樂老師姓顏,唐代大書法家「顏真卿」的那個顏。她長得非常漂亮,而且清麗脫俗,她的聲音也很美就似天籟之音,似清泉的溪水,清澈可淨。
所以上音樂課的時候我特別用心,那時候我就在祈禱希望自己快些長大,像顏老師那樣漂亮,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實在太幼稚了。
「怎麼樣,好點了嗎?要不休息一天」張怡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用手摸了摸我的頭,我覺得自己就像長不大的孩子。
「好多了,可以上班了」我說。
「那我送你。」
看著張怡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雖然愛情沒有給我好的回映,但是我有著無比溫暖的友情,它就像生命的柔順劑,順滑而服帖。
連著兩天的《碎屍案》報導在上海引起了不小的波瀾。不同的版本說辭,傳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有人說是新疆斧頭幫做的,也有人說是碎石屠夫繼續出來做案……總之,人心惶惶的,母親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晚上不要出門,注意門窗……
早上張怡依舊送我去上班,我感到籌措。我是一個矛盾的人,生活過的平淡無味,沒有激情,但是卻經常被嘈雜的事情所影響。別人的一句話,一件事情都會對我產生影響。我是牧羊座的,但是牧羊所有的鮮明特性我似乎都沒有!
進了公司,公司裡很吵雜,大家好像都無心工作,三五一群的在議論著碎屍案。其實大多數人的心態都是在看好戲。TRACY一個人趴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