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打開《新聞晨報》,報紙上大幅的刊登了一則《碎屍新聞》,昨晚在盧灣區港金廢品回收站發現了多塊殘肢,包括臀部及身體部分,經過法醫驗證,預測被害人為男性,年齡在35-45歲之間,通告希望最近有符合上述條件的失蹤人口家屬速與盧灣公安局聯絡,希望能竟快查出死者身份。
過去上海的社會治安一直都是比較好,而這次竟然發生這麼大的刑事犯罪案件,市民們多少有些恐慌。
報紙上刊登了一張照片,有胳膊,臂膀,身體部分,橫七豎八地放著,全都是血肉模糊的,我感到一種空洞和顫慄,夾帶著一絲憂傷。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死前的表情,是驚訝的,恐慌的,他發出尖叫,他開始跑……
我不曾知道他的長相,就連警察也不知道,但是我卻能感到他死前的痛苦和那一幕淋漓的的鮮血。
美與死有時是相對的,殘敗的肢體與晰白如紙的百合不是一樣和諧和統一嗎?
我的頭有些暈旋,胃有些泛酸,很難受。
「薇薇,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我剛看了這篇報導,那圖片有些噁心。」
「早上起來,胃裡空空的,就看這些東西,肯定會不舒服,你先休息會,我去準備早餐。」
「謝謝。」我由衷的說。
「別和我這麼客氣,我越發不習慣了」張怡給了我一個笑臉。
張怡的廚藝很好,她做的煎蛋已經達到了一定水準,確實令人讚不絕口。麵包也烤的很鬆軟。
「張怡,你的廚藝越來越棒了。」我感慨的說。
「這也談不上廚藝,平時做多了,哪像你,有阿姨幫你做。」
「其實我也挺喜歡自己做做的,只是……」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嗯,我能在你這邊住幾天嗎?「
「這麼小的事情,還用的著說嗎?「
「謝謝你」我說。
「又來了,和你說了別這麼見面,你再這樣,我可要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