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不接電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還沒心裡準備。」
「你不會打算一輩子不接吧?」
「那倒不是,先去他姑媽那邊再說。」
「沒想到你還挺堅強的。」
我想不管誰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堅強的吧,都會清醒的——
我和Winnie,沿著濱江大道步行驅車前往昌邑路,這條路非常安靜,周邊是三十年代的帶庭院小洋房。兩側人行區上,植滿了茂密的法國梧桐,因為街道不是很寬,所以一到夏天基本上遮天蔽日。而那些庭院裡面的樹木也很茂盛,兩側人行區上,植滿了茂密的法國梧桐。
Nicholes的姑媽,就住在路邊的一間酒店公寓內,我們坐電梯上了14層,公寓非常漂亮,每個樓道都設有服務台,樓道上有很多裝飾畫,接待小姐很熱情,我們告訴她是來找1402室的文太太,小姐告訴我們文太太出去了,示意讓我們坐著等一下。
我覺得現在的我真可謂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哎!」
「你又發呆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短短幾天,我就老了很多。」
「你是愁容香淚堪憐人,原是淚為落花垂。」
「老大,你別這麼神經兮兮的,搞的自己像個舉世才子一樣。」
「你不就是喜歡這些才子嗎什麼李煜呀,范仲淹,徐志摩——哈哈——」
正說著,走進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你們是?」
「是文太太嗎?我是Nicholes的妻子。」
「哦,你們進來坐吧。」
我們隨文太太進入公寓,公寓不大,70多個平方,陽台是朝南的。
日式的細格百葉窗,疏朗地遮在落地長窗上,很溫馨,當太陽照射進來,讓我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咖啡還是茶?」
「咖啡。」
「我也一樣。」
文太太端來一個咖啡壺,這是個英式的咖啡壺,淡淡的花紋,將咖啡壺點綴的更精緻。文太太燒的咖啡非常香,香的有點苦又有點醇——
「奶和糖,你們自己加吧。」
「好!」
我加了點奶和一塊糖,咖啡的醇香在我齒間流動,我喜歡這種苦澀的但有甘甜的味道。
「文太太,不姑媽,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文嘉駿是不是你的侄子。」
「哈哈,是我的侄子,也是我們文家唯一的男孫,這話說起來就可長了——」
「我可不可以先問您一個問題?」
「你不用那麼客氣,既然已經叫我姑媽了,大家可是一家人呀!」
老太太非常和氣,一看就知道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是這樣的,因為我和Nicholes,從認識到結婚,已有好幾年了,但我從未聽他提過您,您也沒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而我則是通過其它途徑瞭解到您的。」
老太太皺了皺眉,似有很多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