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惹怒了朕,對你,沒什麼好處。」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啪」的一巴掌甩到我的臉上,臉頰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卻趁此時抓住我的手腕,一個俯身壓倒在我身上,順勢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不帶一絲柔情的吻了上
去……
不同於上次的淺嘗輒止,這次他帶著滔天的征服的慾望,啃咬著……
「好痛,唔,放開我……」在我唇輕啟的那一剎那,他的舌頭已趁機探入我的口中,含著我的唇瓣,
輾轉吸吮輕咬。
帶著赤**的掠奪,幾乎快要將我的全部呼吸都奪走了,我的靈魂彷彿已經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一向以冷靜自居的我,理智瞬間土崩瓦解。
我的腦袋此時已經完完全全的一片糨糊了。
直到……
一陣涼到有些刺骨的冷風吹開窗戶,掀開紗帳撲到我的臉上,我的理智才開始慢慢的回游……
將指甲狠狠地用力潛入皮膚,我的神思漸漸清晰起來。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憤怒地咬了下去,直到嘗到一絲血腥,他才慢慢的鬆開了口,擦了一下嘴角。
用一種很邪惡,很滿不在乎的語氣,他說:
「冷冰月,你知道嗎?其實一開始,朕喜歡的原本是你,你還記得嗎?五歲那年,朕祭拜完母后來到
丞相府,那是朕第一次看到你。你在一棵桃樹下跳舞,那曼妙的身材,婀娜的舞姿,還有那燦爛的笑容渲
染了整個天地的春色。也是從那一次起,朕就認定,你必將成為朕的寵妃,陪伴朕走過一生。」
「記得那是一天下午,朕又去找你玩耍,可是……卻看到你抱在別人的懷裡,你儂我儂,朕氣急了,
好想衝上去……呵,你知道接著我在下一秒看到了什麼嗎?我竟然看到……那個人居然是……居然是清皇
的太子!」
「朕當時好恨,好恨,你誰不可以喜歡,偏偏要去喜歡他……最讓真氣憤的卻是讓朕居然知道了他妄
圖借你迷惑我的心智,毀滅我風國的陰謀,你沒有想到吧?」
「於是,朕就發誓,一定不會,再不會對你好了。是你將朕推開,是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朕好
不容易才慢慢逃脫那個你留給朕的陰影,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殺了靈兒,奪走朕的希望呢?你、真、
該、死……」
「想不到他們兩個竟然還有這麼一腿,」我一個人暗自嘀咕著,「卻是不知道這冷冰月負了他,還是這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在單相思啊。」
不過,能夠招惹上這種人,估計她也不是什麼好鳥。
呃,好像把自己也那啥了,於是我風中凌亂了。
可是隨即一想,不對啊,我這可是在替她受過呢,應該是不關我事的啊,又恢復淡定了。
不過總之,看見某人吃癟,心裡的那種痛快是不言而喻的啊,只能用一個字還形容,那就是——爽,爽到不能再爽!
不過爽是一回事,要是在危及到生命時還只想著爽的話,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譬如現在!
某人正惡狠狠的恨不得殺了你還解恨。
我輕輕的轉動手腕,這關鍵時刻啊,還得靠自個兒。
我這人果然沒有說錯:求人哪,不如求己。
算了,不要命的豁出去就對了,死馬當活馬醫,反正橫豎事都要保住自己清白的。
一根細絲,悄悄地從袖管裡延伸出來……
這細絲可是我在三番兩次遭到莫名迫害後專門令人精心打造的。
我給它起名叫玄,除了因為它是由玄鐵打製而成,還有一層深意就在於它的「玄」。
玄末端塗有一層強性麻藥,入膚即化,卻不至傷身,只是起到臨時防備護身的作用。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大吼聲:
「什麼人!給我站住!」週遭歷時一片亂哄哄的聲音響起。
軒轅博烈從我的身上迅速爬起:「來人吶,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回稟皇上,剛才好像有一個刺客往這個方向跑過來了……」門外傳來君無憂的聲音。
「那還不趕緊跑派人去追……」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不再有一點猶豫的跑出門外。
「是你?」我剛準備爬起身跳下床,就被一個人給摁住,待看清時,我驚呼的叫出聲來,卻又趕緊摀住嘴巴
小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他陰鬱著臉色狠狠的瞪我一眼,我低頭暗自忖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不經意間瞥見自己敞開的領口,怏怏一笑,呃,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努力掛上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手卻三下五除二得急忙扣上扣子。
瞅見他暈紅的臉色,低低淺笑的一副欠扁摸樣,我惡狠狠的說道:
「樓冥夜,你夠了哦。」
無奈,某男似乎根本就把我當空氣給直接忽略掉了。
嘴角扯了一下,立馬又恢復了那一臉冷酷無表情的摸樣。
丫丫的,你以為你是雕塑啊。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姑奶奶我可沒時間陪你瞎耗,」翻身從床上坐起,我拍拍衣服,準備直接走人。
540度一個大旋轉,我被他抱入懷中:「你這人有沒有心啊,就算不念我們相識一場的情分,至少也看在我今天冒死救你的份上,也不該這麼個態度啊……」
「剛才真的是你哦?」我欲扭過頭去。
「不許回頭,」他冷哼一聲,「除了我還會有誰,軒轅博烈嗎?哼,有那可能?」
「你彆扭個啥勁兒啊,再說了,我跟你也不是很熟的o……?」
雖然心裡是有一點點覺得你和其他人不同啦,但是申明哦,真的只是一點點。我在心裡默默的說。
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陰沉了,那個「k」字,我是怎麼也不敢再說出聲了。
「唔」聽到他悶哼的聲音,以為他又受傷了,我急忙用力拉轉過頭去。
「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聲音中帶著不可遏止的顫抖令我自己都震驚了,從什麼時候起,我竟也學會關心別人了。
「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啊。」我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只是……每年都會發作一次的隱疾罷了。」他口氣中的淡然和輕鬆讓我的心突然安定下來。
只是在很久以後,我才清清楚楚的徹底知道了那所謂的每年都會發作一次的隱疾究竟蘊含了多少痛苦和辛酸。
他說:「不過看到你那麼為我著急,我就什麼氣也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