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準備挎出身去……
突然後面一個人堵上了我的嘴巴,拉著我又回到假山後藏起來。
「我放開你,你記得不要說話,讓別人發現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那個人附到我的耳邊商議著說道。
一陣夜風吹過,屬於女子身上獨有的芬芳沁入脾間。
是個女的。我肯定。
我點點頭,示意她可以放開我了。
接收到我不會亂說話的信息,她拿開了擋在我嘴巴上的手。
「李萍,安羽客,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在朕的皇宮裡做別人的眼線,你們把朕,把這裡當什麼了?」一個明黃的身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說道。
「鍾靈皓還真是死不悔改,上次死了那麼多人,也沒讓他變乖,竟然還敢派人前來。」
「朕的李貴人,還有朕一直以來都當兄弟對待的羽客,朕真是瞎了眼錯看你們了。你們的眼裡還有朕嗎?」
「來人哪,把這二人給朕打入死牢,明日午時三刻立斬,殺……無……赦。」
「遵命。」一群侍衛衝上前去,牢牢地抓住他。
假山隨著一行人的離開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雪貴人?怎麼會是你?」我驚訝地看向身邊此時也被風揭開的面沙的美麗容顏。
她站起身子優雅地一笑:「自然是我,不然姐姐以為會是誰呢?」
她談笑間的那份優雅從容大方,令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就是那個日日跟在別人身後唯唯喏喏,說話還有些膽怯的小姑娘。
「你不去救你的表姐嗎?」想到剛剛她癡笑的表情我不禁冷厲了聲音。
我也有被別人當猴耍的一天!早知道當時就不該給她留什麼顏面。
雪貴人可能聽出了我的不滿意。她帶著嘲弄地口吻說:
「表姐?八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表姐!哼,各為其主,各安其命吧。誰叫她投錯了主為清皇效命,要是和我一樣選宮……」隨即想到了什麼,她停了下來。
「公什麼?」我很好奇她為何只說到一半便不再往下說了。
「沒什麼,冷姐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不讓人傷害你的。」她用真誠的語氣說著,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她言語間的閃爍,似乎是怕我知道了什麼。
「為何保護我?」
「是主子吩咐的,當然我也喜歡姐姐。還有,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這裡,可以去雪鳶殿找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姐姐。」她扭過身朝我擺了擺手。
「對了,我叫雪鳶,洛雪鳶。」銀鈴般的聲音穿過空氣中的每一粒塵埃響徹在天與地之間。
對我來說,她就像是一個迷,一個等待著我去細細剝開的迷。
提到她主子時那樣迷戀的眼光,可是談吐間卻是那樣瀟灑大方。
她的主子我認識嗎?為何他知道我想離開這裡?
我沒有看到遠處那雙即將要瞠烈的憤怒眼眸和馬上就要握斷的雙拳,只是一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軒轅博烈此時的眼眸瞠地極大,似乎再用力一些,就會被裂開一般,可是他絲毫沒有緩下來的意思。
握緊的雙拳此時在昭示著他滿腹的怒火,他要用盡很大的力氣才可以說服自己不衝上前去狠狠地痛打她一頓。
如果不是剛剛聽說這宮裡還有另外別的勢力存在,不想因此打草驚蛇的話,他真的不能保證下一刻她是否還有命在。
如果不是剛剛聽說這宮裡還有另外別的勢力存在,不想因此打草驚蛇的話,他真的不能保證下一刻她是否還有命在。
離開?誰准了?哼,有他在一天,她就永遠也別想活著逃出這風國的皇宮。
即便他討厭地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
即便他恨不得她死,來償還這麼些年來她對靈兒造成的傷害;
即便他有太多太多不讓她存在的借口。
可是……只要他不願意,她就永遠也別想逃脫他的手掌心。
永遠也別想!
看見雪鳶消失在忙忙的夜色中,再也看不見一點人影兒了,他一個閃身欺上夜幕中那抹唯一的亮點。「啊∼」突然被一個人從背後抱住,我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怎麼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我耳朵。
「你是誰,給我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我努力試著扭頭看清後面的身影,可是卻被他死死按住。
「呵呵,那你就給朕不客氣個看看。」軒轅博烈低低地淺笑著,剛才還有的陰鬱此時已一掃而空。
「皇上?」我狐疑地猜測。
「不然你以為呢?」他磁性的聲音就像優雅的鼓聲傳入耳畔,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沒有啊,你先放開我拉,我快透不過氣來了。」我一邊掰他的手臂一邊央求道。
這廝是怎麼一回事啊,幾天前還一副恨不得食我骨髓,吃我血肉的惡狠狠模樣,現在卻突然走起了溫情路線,跟我打溫柔牌,真的很讓人吃不消哎。
我這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別人給我糖衣炮彈,一來這個,我就成了軟腳蝦,只有投降的份兒。
「愛妃這麼晚了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呢?」軒轅博烈試探地問,姑且聽聽她怎麼說。
我一個人鬼思神遊著,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莫非是因為他以為是我救活了他的紫鳳,覺得我以後還有別的用途?
可是也不太像啊,還是說那紫鳳的意義非同一般?那他更不會放我離開了。若是這樣……那……我算不算是自討苦吃啊。
軒轅博烈連問了三四遍,看到我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惱恨地不停地搖我肩膀。
「愛妃在想什麼呢,半天都不回來朕。」軒轅博烈惱怒地一把把我轉過來,眼瞇成一條縫地看著我。
「啊∼你說什麼?」看著他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我不識實務地問。
「愛妃可真夠大膽,居然敢無視聖駕。不過……看你是初犯,朕就不追究了,朕再問最後一遍,你一個人這麼晚了不在寢宮休息,跑來這兒幹嘛?」
渾身冒出冷汗,對了,我怎麼忘了這碴,看來剛剛他什麼都看到,什麼都聽到了……
我死定了!
「你……剛剛聽到了什麼嗎?」我小心翼翼地試探問,生怕洩漏了心裡的想法。
「朕……該聽到什麼嗎?」軒轅博烈沒有正面回應,反倒是採取了迂迴戰術,設了個陷阱等著我往裡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