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在一旁吹著歡快的音樂,新郎坐在馬上高興的向四處祝賀的百姓們會理,時不時的回過頭望著身後的大喜紅轎,眉開眼笑。
微風中夾雜著淡淡的酒香,一種危險而又平靜的香氣……
「跨過火盆,踩過碎瓦,紅紅火火,往事如昨,佳期常伴……」一旁的媒婆熱情的扯著嗓子喊,笑盈盈的。
鎮裡的百姓們,都興奮的看著新娘的身影,偶爾有幾個小孩兒樂的蹦蹦跳跳,所有人都熱情的拍著手,為新人祝賀。
傲雪來到了盧宅,看著這滿屋子的喜色,心裡卻一片暗潮洶湧的澎湃,錢來福瞅向傲雪,輕輕的點了點頭……
何荊滄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盧宅,看著不遠處的那抹紫紅,揚起了唇走了過去。看著她側臉那專注的摸樣,何荊滄淡淡的笑了,「哪一日,你若嫁了,定比她漂亮百倍。」
傲雪猛地轉過眼,對上何荊滄那含笑的眼睛,臉色微紅,皺了皺眉,他這是在諷刺嗎?
何荊滄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傲雪,「我覺得你的美是來自於你的那份孤傲。」
狠狠的瞪了一眼,不予理睬。剛想往一邊挪幾步,一雙手卻攬住了她的腰,「別這樣,我又不是毒蛇猛獸。」
側過臉白了一眼,卻發現腰際的那隻手更緊了,身子也緊緊的貼向了他的胸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傾了過去,連忙用手抵住卻覆在了他的胸前,臉上揚起一抹暈紅,狠狠的推開了他,轉過頭繼續看向喜堂上,卻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拜完了堂。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故意的……
盧宅廚房
幾位火頭工抬著酒罈往後院走去,一壇接著一壇,誰也沒有發現地上不知什麼時候被酒灑成了一條若隱若現的水路……
「歡迎大家,請大家到後院去一同享用。」盧管家和盧夫人等人在一旁接待著,盧老爺因為身體不適,只得坐在一旁微笑著向大家示意。
夜幕開始漸漸降臨,曉靜獨自坐在喜房中,不知怎麼的,頭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沉,周圍一片寂靜,竟十分犯困。
「噗咚——」一聲,整個人趴在了床上,昏睡了過去……
看著盧逸傑那已經泛紅的臉,傲雪的心卻隱隱酸楚,冷冷揚起唇,一切終於要上演了。
有一個火工將火石放在桌上,背後忽然一涼,一個人影快速的閃過,火工猛地一個激靈,「誰啊!」
見沒有人應答,便舉起火把來到了屋外,可是周圍除了一片漆黑便什麼也沒有,轉過身正準備走進廚房,「唔——」
黑衣人快速的來到火工的背後,伸出手狠狠的敲在了火工的脖子上,只見他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火把也落在了地上,明亮亮的燃燒著。
黑衣人蹲下身拉著火工的手,略微打探了一下,將那火把略微往左移了一點,「噌——」的一下,地上忽然多出一條火龍,將周圍的一切都照的明亮顯眼。一條火龍順著一條線漸漸的擴展,緩緩的攀上一旁的庫房,放置糧食的別屋,後庭的廂房……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
後院裡,酒過三巡,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濃了,就連腦子也有些暈乎乎的。
「呵呵,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喝了。」
後院裡所有的客人都在為他慶賀,為他祝福。
盧老爺盧夫人看在眼裡,笑瞇瞇的。盧老爺雖然身體不好,「夫人,扶我一下。」說著站起身正對著眾人,「今日小犬大婚,不勝酒力,大家就饒了他吧。」
客人們倒也體諒,「哈哈,是想洞房裡的美嬌娘吧。」
盧逸傑一聽,臉不住的更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呵呵的笑著。
林尚往坐在一邊看著傲雪,傲雪只是一個勁的悶著頭,不言不語,何荊滄深深的看著她,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傲雪皺了皺眉用力一甩。
正當周圍一片喜慶,歡樂騰騰之際。
一個下人忽然闖到了後院裡,氣喘吁吁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著火了!著火了!」
所有的客人都慌忙的站起身,將視線轉向不遠處——
盧老爺盧夫人聽到這話連忙快步走到小廝身邊,「老爺夫人,偏房、廂房、廚房、倉庫全部著火了!」
盧老爺一聽腳下一軟,險些摔倒,盧管家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盧夫人也軟綿綿的跌坐在了地上,但是此刻他們卻由不得那麼多,「帶我去看,帶我去!」
「老爺,你的身體不便,還是我去吧。」
「我是一家之主,一定要去!」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著那殘破的身軀走向了後庭。
著火了!盧逸傑聽到這話,撒開腿就跑進了後庭。「曉靜,你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