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葉夕寶貝,好久不見。」落展鵬痞痞的笑了。
「落先生,我和你不熟,談談你今天來的目的吧。」葉夕清冷著眸子,坐在沙發上。
臉上片刻思索,落展鵬尷尬一笑,「葉夕,你不會真的忘記失憶那段記憶了吧?」包括忘了他。
現在她簡直美麗凍人,拒人於千里之外,難怪刑斯一副志氣不佳的樣子。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來是想談你孩子的事吧?」
「還有我女人。」落少補充。
眉一揚,笑容輕淺,「你女人?婚禮上那個不是嗎?」
額,落展鵬心虛的撓撓頭。
該死,他怎麼就那麼傻,被老媽逼得他不得不娶妻,傳宗接代。其實也不全是,主要是自己心死了,那就無所謂孩子是誰生的。私下裡,反正他只提供精子,他和她要生孩子的女人不會發生親暱關係,今後那孩子生下來,他們彼此也不會有什麼糾纏,充其量只是合作關係。
至於結婚,是不想將來他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子的名聲。
「葉夕,我和那女人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她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而我也不想和她有任何身體接觸,我們只是協議共同生一個孩子,試管嬰兒,OK?就這麼簡單。」
那女子品行很好,不想與男人有任何身體上的牽扯,又想生下自己的孩子,與落展鵬不謀而合。雙方只是通過提取精子和卵子,在體外受精,植入母體,生下孩子。
選她,也是落展鵬的性格所致。他不願意傷害任何女性,雙方都不愛,又不會互相干涉,他才不會感到傷害到對方,感到負擔。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個太隨便的母親,選那女子,便理所當然。
也許他們會一直生活下去,共同養育他們的孩子,但是背後,彼此只能是相敬如賓。
「試管嬰兒?恭喜落少要當父親了。不過,以落少的身體狀況,正常情況下,不用試管嬰兒孕育孩子這種辦法吧?還是落少為誰守身?」這男人會這麼癡情?葉夕一陣奚落。
「什麼叫要當父親了,我本來就當父親了好不好。」她不是說布丁為他生了個孩子嗎?落展鵬一激動,便是嘴上抗議。
「這麼說落少和婚禮上那女子已經生下孩子了,看來也不需要再找布丁和孩子。」葉夕故意曲解落展鵬的話。
以前怎麼沒覺得葉夕這麼牙尖嘴利,好是不饒人,落展鵬完全崩潰,垮著一張臉。
「葉夕,我和那女人還沒開始呢。你不會是想要害我和我女人還有孩子妻離子散吧?」
「好吧,廢話不多說,那就談談布丁吧。」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葉夕視線落在他身上。
「布丁現在是我的人,你有兩個選擇,一,不找她們。二,用東西作為交換,換回她們母子,你選一個吧。」
「交換?你要我做什麼。」落展鵬直接越過第一條。
當初布丁不是死在『冷血』的手下嗎,『冷血』那傢伙是開槍斃命的,在道上名稱很響。所以當初葉夕和布丁分別中槍,刑斯和他都認為沒有生還的可能。誰知道不止沒死,還都好好的。
眼眸劃過他雙眼,看到他轉瞬的訝然收起,她扯笑,紅唇溢出字眼,「有價值的東西,比如這一年的去向、經歷。」
「遊山玩水啊。」落展鵬故作輕鬆的聳肩,該不會是她覺察出什麼來了吧?
「月鳥先生,看來你沒折過翼,想知道箇中滋味?」
葉夕不動聲色收穫他微妙的細微面部變化,好在對方真的很老奸巨猾,佯裝無知的小孩。
「葉夕,別把我名字拆開來讀,好不好?」
鵬『字』,故名月月鳥,月月實在太雷人,故而丟了個月,稱之月鳥。這個,她是怎麼猜到的。
「道上如雷貫耳的名字,莫不是真的是對你形成負擔?」
當然是有負擔,落展鵬嘴角抽搐著,無法駁斥葉夕的話。這滋味葉夕嘗過,她有親人,一旦讓對手或敵人知道他她的身份,最先威脅到的便是他們的親人,一點不假。所以他隱藏的身份,鮮少曝之於眾。
「葉夕,你在威脅我?!」
至今,落展鵬對葉夕依舊是如以往坦誠,對她毫無戒備。他知道,她不會害他。
她不語,繼續等他回話。沉默,也是最好的威脅利器,往往最有效。
落展鵬沒有退路,他唯一能賭的是,葉夕不會害他,不會給別人放出消息,公佈他的身份。
「好吧,消滅帝國,我們有幫忙。葉夕,其實外界對刑斯的誤解,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他承受多大的壓力,他是迫不得已的。」他只能說這麼多,其餘的他有他的原則,即使死,也不能多說。
「葉夕,我能看看孩子嗎?」
「落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她下了逐客令,站起朝著嬰兒車走去,抱起裡面的嬰孩。
高大的身子沒動,戀戀不捨的視線落在葉夕懷裡,「我什麼時候能看到她們。」
「兩年。」他心中一個激靈,差點沒窒息,好在她又補充,「鑒於你的表現,若是在我手下幹一年,聽從我調遣,一年後便是你們相見之時,你考慮一下吧。」
她是說一不二的,他能感受到。最終,忍住沒見孩子,他離開。
待到人走,面上的清冷變得不自覺的柔和,搖搖頭,對著視訊屏幕上的母子笑了,溫溫的一笑。布丁那丫頭,是鐵定了懲罰一下落某人的。思念敵不住心底的顧慮,一年,如果他真的能為她忍氣吞聲,那便值得她依賴,如果不能,便是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