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少挑眉,看了一眼背面的司禮斯,對刑斯努努嘴,「她不是你們家人吧?」
「他是!」
「那好。」寒秋少大步流星朝著長髮美女走來,「嗨美女。」
說時遲,那時快,寒秋少扳過司禮斯的身子,在他唇上對準就是一記熱吻,對著刑斯得意洋洋道,「我和她是一對,我可以參加你們的家庭聚會了吧?
「……」心跳墜落的聲音。
霎時天昏地暗,刑斯驚掉了下巴,而某長髮『美女』嘴唇抖動著,手握成拳,咯吱咯吱作響,而當事人的另外某人渾然不覺危險臨近,依舊得意洋洋抱著美女不放。
Oh, my god!
驚爆的聲音自落展鵬和葉向晨的嘴裡同時發出,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這,這太驚悚了。他們兩驚得野菜都掉到了地上,大喊著我的上帝,與此同時,葉夕和刑天慕也是傻了眼,刑漫蕭襟翼忘了生火,傻愣愣地看著那二人。
隨即,一陣如雷的爆笑聲轟炸全場,還有一聲震山響的拳頭打在臉上的『砰』聲。寒秋少眼冒金光,大家則捂著肚子笑到肚皮痛。
寒秋少納悶了,他的敏捷力是一流的,明明聽到耳邊生風的拳頭聲,竟然躲不過。這女孩子的爆發力也太強了吧,也夠敏銳,那拳頭像男人的拳頭。
「喂,你幹嗎打我?」他也是帥哥美男耶,吻人家一下有錯嗎,又不會死。
又一陣爆笑聲自人群炸開來,寒秋少狐疑的看著眾人。他的臉又腫又疼,還流血了。就是一豬頭臉,那也不能笑成那樣吧?
「禮斯叔叔,你,你,你被人親了。」忍了好久,葉向晨才能將完整的話說出來。
哇,隨著葉向晨那句話,寒秋少突然大嘔特嘔起來,跑到湖邊嘔了半天。
刑斯還不忘打趣,「喂,寒少,別把湖裡的魚都噁心死,我們還要吃魚呢。」
「爸爸,後爹好像是真的吃壞肚子了。」
兒子的話,立刻就讓刑斯沒趣了,這死孩子,居然敢叫寒秋少後爹,這坑爹的孩紙。手下不留情的就在葉夕的比比上擰了一把,痛得葉夕直打回去。
「禮斯叔叔,你沒事吧?」小孩很關心的跑過去,問候某定定站在那裡風中凌亂的人。
「哈哈,阿四,你沒整容成女人,也能被男人吃豆腐,哈哈……」落展鵬笑得肚子痛,完全就沒有形象了。
司禮斯那介乎男人與女人之間美的臉龐,真叫人折服,連寒秋少都『動心』了。不怪別人,怪只怪司禮斯太妖孽,被人誤認成美女,自然習以為常。尤其是那飄逸長髮的作用,最是見效,寒秋少只看背面,就把他當成了『她』,這再一次證明司禮斯身材好。
最後的結果是,兩個大男人都各自跑到湖邊乾嘔半天,洗破了嘴唇,然後回來,各自相對哼了一聲,誰也不理誰。
這要擱往常,就是幹架了或者酷得跟什麼似的雙方各自離開,偏偏這兩人直接走人好像又不妥,這裡都有自己重要的人啊,不然負氣一走,這好端端的郊遊氣氛就因為他倆搞砸了,於是雙方彆扭著都沒走。
「走吧。」刑斯拉起葉夕,葉夕狐疑,「去哪?」
「幽會。」看她發傻,他在她腦袋上打了一下,「想什麼呢,摘野菜去,就你那對野菜的熱情,兒子和落少摘的都不夠你塞牙縫的!」
「可是魚,你還沒釣上一條呢。」葉夕也喜歡吃魚啊。
「笨蛋,那只有老頭能釣。」刑斯拉上葉夕就走。
這湖是刑家所有,幾十年來,只有老頭能釣裡面的魚,而且是必須是今天,才能釣上來吃。其他人想釣,門都沒有。
所以裡面的魚都是野生的,湖水又乾淨,魚肉鮮美無比。刑斯的魚竿,葉夕如果仔細看,就能知道那是不上餌的,逗她玩的,難怪半天釣不上一條!
踩在草地上,遠處碧藍的天,近處綠色的樹木,綠色的草地,男人背著女人,慢慢走在草地上。葉夕在這個沒有情調的男人身上,竟然感到了溫馨。
他的背很寬,很溫暖,她把臉整個貼在他背上,感受他的溫暖,感受那一步步沉穩的腳步在腳下自如的行走。
「刑斯,這裡哪裡有野菜,落少都沒有找到幾根。」
「我說有自然有,妞,我們划船去。」
眼前有一條小船,飄在湖邊,船身隨著湖水飄搖。
「又要去找美人魚?我說你怎麼就不死心呢?」葉夕在他背上裝吃醋。
「小丑魚,是魚我就『吃』的,不挑食。」他別有深意的說著,手在她彈性的地方故意狠捏。
「啊,啊,放我下來,大壞蛋!」葉夕使勁在他背上躲閃他大手的襲擊,臉上笑靨如花。
刑斯將她從背上反抱到懷裡,眼底笑意深刻,那眼奪去了葉夕的呼吸。
「我好,還是孩子『後爹』好?」『後爹』兩字咬字極重。
葉夕愣了一下,隨即轉動靈動的眼珠子,嘴角彎起調皮的笑,「當然是孩子『後爹』好,他不欺負我。」
他提起一隻腿,將她擱在他腿上,熱氣呼在葉夕臉上,「妞兒,你哪是被欺負,是我被欺負好不好,我可是有很多女人追著想要的,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撩起葉夕的發,深吸一口髮香,那迷人的髮香,撩人心癢,他忍不住咬住她頸窩。
葉夕可沒有他情趣,酸酸的,掙扎著就要下來。別的女人想要,讓她們要去,她不稀罕!
「妞,別動,後果會很難堪。」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吹起,葉夕心頭一個激靈,身體僵直。他,他竟然,她臀上竟然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頓時,她羞得無地自容,大吼起來。
「混蛋,我就說你跟寒秋少不一樣,說難聽點,你就是一下半身思維的動物,你簡直比人家差遠了!」
「差?」刑斯依然不惱不怒,厚臉皮的樣子,「那要不要來一次船震試一試?」
「……」船震?
「你去死吧!」撲通一聲,某人被推下船。
推人,葉夕使勁拿起船槳划起來,低低地笑聲在湖裡傳蕩,那水裡的人癡癡地看著那划船女子,那低低動聽的笑聲傳來,如潺潺流水滑入心間,心竟被翻動了,他看得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