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門,沒有聲音,葉夕想,兒子應該是被落少帶去他那裡了。
寒秋少進了屋,四處打量,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葉夕倒了杯熱茶給他,寒秋少正要開口,卻被樓上某個人睡眠中的聲音搶了先。
「親愛,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到肝腸寸斷,你才肯回來。」
那人不是誰,正是昨晚留宿的落少。一臉睡相,一身鬆鬆垮垮的襯衫,只扣了下面一兩個扣子,露出胸前一片迷人的胸肌,好不妖孽。
「美人,你家裡還有『存貨』?那貨能有我鮮嗎?」寒秋少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勁敵,茶水噴了,一臉吃味敵視著前方樓上的男人,人見人愛的落少。
「……」葉夕。
「……」落少。
聞到聲音,而且大清早聽到男人的聲音,落展鵬也醒了。朝著發音處,一個周正的男人好不搭調的坐在沙發上,不對,現在他是站著的,從看到落展鵬之後就驚得站起來。
看他樣貌,落展鵬先是一怔,轉怒,「喂,說誰呢,誰是貨,你才是貨物呢。鮮,鮮你個大頭鬼,沒聽說過酒越陳越好喝嗎,我就是葉夕寶貝的那瓶酒,永遠都吃不膩喝不膩。我看你是倒貼上自己上億身家,我家葉夕也看不上你。」
「怎麼,像個怨婦一樣被美人丟在家,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訴你,昨晚我和美人可是共度良宵,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寒秋少立刻攬住葉夕的肩擺甜蜜,得意的向落展鵬炫耀回擊。
「甜蜜?我告訴你,我和葉夕寶貝不知已經甜蜜了多少回,那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越描越黑,葉夕感覺自己已經被描述成拈花惹草的女人。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吵著,她可不打算參與。
布丁急匆匆跑出來,拉了拉落展鵬,臉上漲紅了,沒好意思的看著葉夕,「葉夕姐姐,不好意思。」
昨晚她不要他留下來的,他非要……一想起來,布丁就羞死了。
葉夕一看布丁漲紅的臉,瞭然,嘴角揚起饒富興趣的笑,看得布丁臉更紅了。
「哦,小白臉又在外面養女人了。」
寒秋少這下得意了,氣得落展鵬就想下樓跟他拼了,要不是布丁拉著他,他真非下來大干幾百個來回。
「姓寒的,你出門也不帶帶墨鏡,免得被人認出來。你忘了上回我家葉夕什麼讓你『爽』的,你忘了?」
落少可不就揭人家老底了嗎,寒秋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同理,葉夕不攔著,他也要衝上樓了。
「好了你們兩個,我這廟小,要不要我把你們都綁了,拿到外面示眾吵給大家聽,然後說說看我創上功夫有多好?」
葉夕被這兩個男人徹底傷透了腦筋。
最近霉運也真多,得罪了刑斯遭罪不說,又惹上這兩個男人吵來吵去,要吵到大街上吵好不好,她這廟小。
葉夕一句話算是頂用了,兩個男人都不吵了,乾瞪眼。
「美人,我下次再來喝茶。」寒秋少憤憤而去。
「還瞪,我兒子呢,別告訴我這麼大動靜他沒醒,還是他自己去幼兒園了?」葉夕回頭對上落展鵬。
落少是什麼認識寒秋少的,她暫時不管,目前她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葉夕寶貝別生氣,你兒子沒事,我讓別人幫忙帶。」他有點心虛的下樓來,布丁也跟著下樓。
要是有事,先不說葉夕,那個神馬睿首先就不會放過他。
「葉夕姐姐,不好意思,都是他。」
布丁又是羞又是不好意思,不敢看葉夕。這個男人為了自己一己私慾,居然把孩子讓別人帶一晚。她有反對的,哪裡拗得過他。
「好了布丁,這又不是你的錯。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以後我再也不讓他帶了。」
葉夕對布丁格外溫和,對落展鵬就不好了,堅決的取締落展鵬今後的一切事宜,惹得落展鵬一陣跳腳的抗議,「葉夕寶貝,你不能這樣,是人總要有初犯,以後我改還不行嗎?」
落展鵬說著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布丁,布丁眼神暗下去,嘴角融動著,眼裡晶瑩晶瑩的,連葉夕看著都不忍心了。
「還瞪。落大少,情難自禁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你還要對女孩子這麼凶,先學好什麼對布丁好,再來跟我兒子套近乎。」葉夕發話了。
她並不生氣落展鵬因為要和布丁有私人空間,而暫時將她兒子給別人帶。對布丁那麼凶,也沒見他對誰那麼凶過,那丫頭多可愛,憑什麼一再被他欺負,被吃得死死的,葉夕都為她不值。
話說回來,也只有布丁能讓他無所顧忌的宣洩情緒,倒像是真的當成了自己身邊的人。葉夕精銳一閃,難道落少……
一想到此,她瞭然的笑了,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落展鵬露出我冤枉的表情,葉夕再也不管他,限速讓他帶回兒子,就只是這樣。落少突然對睿無限的怨念開來,要不是他要和小鬼獨處,他也不至於被葉夕不滿嫌棄。那個男人才是最自私的,都是他害的。
阿嚏,刑斯突然打了個噴嚏,正在煎蛋的他很不情願的接了電話。
「你說她回來了,要帶孩子回去?」
接到這個電話真的一點都不高興,兒子還在洗漱間,他打算自私一回掛斷。
身後立刻傳來稚氣的聲音,「爸爸,是不是媽媽回來了?那我要回去。」
「吃了早餐再走。」他是多麼希望兒子能多呆在自己身邊。
「不了,我要回去跟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