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展鵬抓住布丁摸在他臉上,還有他渾身青紫處的手,「剛剛為什麼不拒絕?」
布丁不說話,牢牢的看著他,接著就抱緊了他身體,埋進他的胸膛。
「那些傷痕是我老媽打的。」
「她為什麼打你。」布丁小鳥依人的掛在他懷裡。
「我裝病。」
「……」
沉寂片刻,嗷……
病房裡傳來男人淒慘的哀嚎聲。
慘了慘了,落落一定出事了,整整一晚上到第二天晌午都沒有出現,會不會被人慘遭毒害。
已經能坐在病床傷的葉向晨,不無擔憂的向上帝祈求,祈求寬恕展鵬叔叔的罪惡,他只是一不小心又一不小心經常裝病而已,不是什麼大罪,應該可以登極樂世界。
「小鬼,不要再擔心那個傢伙了,就算是三天三夜出不來,也很正常。」
一旁的司禮斯悠哉的看著報紙,不過他並不打算告訴小鬼過程,太太那個兒童不宜了。
「禮斯叔叔,我們這個病房的人有問題嗎,為什麼那些護士阿姨都對我們病房指指點點的,老是在背後議論?」
好奇怪,都在議論什麼呢,護士阿姨每天都很勤勞的進來,進進出出,醫生阿姨也很勤快,連拖地板的大媽都慇勤得很。
「嗯。」
司禮斯哼哼著,已經見怪不怪。這個病房裡每天老是出入一堆鑽石級別的男人,個個都養眼得很,論誰也不淡定。
就光昨天幾個人被小鬼拉著一起下飛行棋那次,就已經在醫院乃至襄垣市各大報紙媒體登得看眼花了,簡直寫得聞所未聞,極盡誇張之本能,說什麼千年難得一見的情趣,什麼病房內全數帥鍋美女,寫的那是天花亂墜,口水橫流。
搞得一個晚上,這個醫院病房都吃緊了,尤其是他們所在的這層樓。
扣扣的敲門聲,房門並沒有關,有一男一女兩人提著東西走進來。不是別人,是楚若凡和離欣。
「小傢伙,叔叔來看你了。」楚若凡走到葉向晨床邊。
葉向晨只是看著他,沒什麼反應。聽說那天他要打爸爸,結果害得媽媽後背被打了一拳,他才不要跟他講話,於是果斷不理。
「司總也在。」小孩不理他,楚若凡無奈只能回來和司禮斯打招呼。
「我來看孩子。」司禮斯一如往常的淡。
「孩子的媽媽呢?」
「等一下就快回來了,坐。」司禮斯仰起頭,「離欣你也坐。」
病房裡面專門擺了一張小型四方桌,有一些椅子,幾人坐在那裡等。
不一會葉夕和刑斯便弄了午飯來,楚若凡和刑斯觸目,都把視線移開,互不理誰。
「葉小姐,很抱歉,家父一時魯莽,害得您兒子受傷,今天我是代家父來賠禮道歉的。這是我們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楚若凡拿出一張卡,真誠的遞給葉夕,大意是所謂的賠償。
刑斯冷眼一瞥,冷哼出聲,「肇事者自己不來,這是為哪般,如果真的有誠意,豈是要他人來代替道歉。」
楚若凡面露尷尬,離欣一看僵住了,趕緊替楚若凡講話,「刑斯,楚伯伯身體不好,楚伯伯是若凡的父親,我和若凡代他來也是一樣的。葉小姐,對不起了,伯父也不是有意的,請您能原諒。」
葉夕接過楚若凡手裡的卡,看了看,她並沒有打算收下。
「楚先生,事情已經發生,多說無益,我想這卡裡的錢一定不會少,孩子的醫藥費等,醫院裡有據可查,到時候一併算齊了,你們可以到那裡去交付。多餘的我們不會要,這張卡您還是拿回去吧,警察局那邊,我會配合說明情況。」
說著,她將卡遞還給楚若凡。
這件事聶鷹已經報案,楚南天算是取保候審階段,楚若凡這次來,也是為了事件周旋,以達到庭外和解。
楚若凡還想說什麼,葉夕的堅持讓他住了口。以她的口氣,也並不想為難楚家,他總算是安心了下來。他心裡還是擔心,就怕刑斯不肯善罷甘休,好在刑斯沒有再搭話,尊重葉夕的決定。
待要走的時候,離欣讓他先走,楚若凡猶豫著看了看她,再看看刑斯,終是先走了。
「刑斯,能和你單獨談一談嗎?」
兩人走出病房,找了處僻靜處,風兒揚起離欣美麗的栗色卷髮,她比以前更動人了。換做以前,刑斯總是對著她笑,報以無數的深情,如今時隔四年,她的美麗依舊在,他卻沒了感覺,連心都是死的。
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直到腰圍被一雙軟滑的手從背後圈住,他低頭看了那雙圈住自己的手,他不動。
「刑斯,你還愛我嗎?」
「不愛。」他淡而無味的回答。
「不,你還愛著我,你只是生氣若凡在我身邊。這幾年他照顧我,我們相處得很開心,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和他當做我的朋友,單純的朋友,可是直到從國內傳來你有孩子以及即將結婚的消息,我心兒慌慌,才發現原來我那麼在乎你,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合約沒完成的時候,就趕回來。刑斯,你懂嗎?」
離欣緊緊的抱住他,感受到他霎那的輕顫,她欣喜的更抱緊了。
「刑斯,我知道你被爺爺撤職,雖然外面的消息都被爺爺封鎖了,我知道你的自尊一定受打擊,不如你來我父親的公司,以後公司都是你的。」
她的父親曾經跟她說過,只要刑斯和她有未來,只要刑斯願意,他便把自己畢生的創建的企業都交給他。
「條件是上門女婿嗎?」刑斯勾起嘴角,嘲諷的問。
離欣身子一震,被他的嘲諷弄得很尷尬。他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擺弄的人,也不喜歡失了尊嚴屈尊,上門女婿等同於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