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兩人不相上下,雖是在極為危險的障礙賽道道路,兩輛車子都自如前行,一前一後不相差多少,誰也甩不開誰。
「好車技。」
雷斯說完,在經過一個彎道的時候,一個惡劣的傾動車身,車頭猛的向葉夕那輛車子撞去,把外圍葉夕的車子擠出外面。這時候的彎道比較狹窄,只能容一個半的車身通過,外側是沒有防護欄的深溝。
兩輛車子同時開過,也就意味著,如果雷斯從後面撞過來,葉夕的車子彈性的作用,必然向外側傾,雷斯的車子很快就開上來佔據原來道路的位置,並且是整整一個車身的位置,剩下的才是葉夕被擠出來的車子的位置。
除去雷斯一個車身的路面,餘下只有半個車身位的路是留給葉夕車子的,而葉夕的車子是一個車身位,如果沒有足夠的車道容車身的話,她的車子會直接斜出去半個車身,倒向傾斜而下的地面,掉進深溝。
下著小雨的路,車子無限打滑。料到雷斯會有這一手,葉夕先他而起,一個漂亮的動作,車子出其不意的如好萊塢電影裡的鏡頭,直接傾斜車身,讓車子半個身子騰在半空,只剩右側的兩個車輪在動,保持著車子順利的開動。並趁雷斯撞過來的大意,加速往前開,避過了掉下深溝去的危險。
這一巧妙避讓,雷斯無比震驚,那些只能遠遠看著屏幕視頻的人,雖然不能感受親臨其境,也都一齊看著屏幕驚呼起來,為險情和葉夕的這次驚險避讓的車技震驚不已。
接下來葉夕遇到雷斯無數的刁難,小雨越來越大,變成傾盆大雨,視頻監控畫面上越來越模糊,交錯著兩輛急速的賽車。
砰……,又是一處高危地帶,雖不是彎道,車道外面卻是很多的斜坡,下面深不見底。眼見兩輛車子摩擦相撞,葉夕的車子大幅度被撞下斜坡的畫面,雷斯的車子只是向斜坡斜下去一些。
恰巧這時候天氣狀況極差,已經很難看到兩輛車的位置和影子,以及戰況。不過以現在的狀況,葉夕輸局已定,可能已經車毀人亡。
噢……,眾人遺憾的看著屏幕上灰濛濛的映像,再也看不見裡面任何其他映像。
「混蛋,快去救人,救人。」葉蕭寒再也坐不住了,整個臉上都爬滿了痛楚。
「比賽還沒結束呢,如果你現在喊停。」
雷洛一臉殘忍的笑,好不悠哉的坐著。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葉蕭寒恨不得把雷洛掐死。如果不是他,葉夕不會出事。
這時候,遠處賽道上,疾駛過來一輛賽車,由遠及近然後穩穩停車。
「看來可以去搜救了。」雷洛笑容燦爛的望著那輛滿身黑色的車子,對著葉蕭寒笑。
雷斯的車子是全黑,葉夕的有一些炫黃顏色搭配車頭,一看便知是誰的車子。
葉蕭寒只覺得滿心都是痛,無法消化這個事實,這時候阿輝才漸漸給他鬆了綁。鬆了綁,他將阿輝推開,沒入雨簾,想要去尋找葉夕。只是那輛黑色賽車門開啟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一身濕透的女子的身影,而不見雷斯。
眾人一片嘩然,細看,那竟是葉夕。
這時候隨著雨水不斷沖刷著那輛車子,車頭上被泥水覆蓋的炫黃顏色,漸漸被洗掉,露出原來的顏色,眾人才知,這不是一輛整黑的車子,而是炫黃被泥水覆蓋了。
葉夕出來後,那輛車內一個明顯重傷的男人,捂著滿身鮮血的手臂推開另一邊車門,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走動。不止是手,連腳也受了重傷,傷勢很嚴重。
「你贏了,謝謝。」雷斯有氣無力的豎起拇指,頭一回說出吝嗇的『謝謝』兩字。
他的臉不再漠視,不再瘋狂嗜血,而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沒有人會這麼做,將他救起。很多人都巴不得他死。
葉夕回以冷淡一笑,淡淡走回台上。葉蕭寒已經不顧大雨傾盆,拿了阿輝遞過來的雨傘衝出去,為葉夕遮擋。
「你沒事吧葉夕,他怎麼了?」葉蕭寒關切的詢問葉夕,亦好奇雷斯為什麼會在她車裡。
「他掉進深溝了。」
翻車,車子報廢,葉夕是在斜坡下將他從車裡救回。
本來這種事在地下賽車而言,這種情況選手可以可救可不救,就算死也不關自己的事。能冒這麼大的雨,那麼大的危險,下深溝把人救回來,是很少有的。並非同情,葉夕只是一念間將人救回。
看賽車的人一看這陣勢,終於弄懂了一切,頃刻,一大片的口哨聲歡呼聲,全都在慶祝葉夕的勝利,因為有一個顛覆『王者』的人誕生。
雷斯很快被人送去醫治,留下來的雷洛則一臉呆滯。
「雷洛,記住你的承諾。」
葉夕直言提醒他,忽然間,她看見雷洛手臂快速一舉對向她,快他一步,在對方將要做出動作的時候,葉夕直接一槍打在雷洛拿槍慢她出手一步的右手上,雷洛的槍落地,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臂,一臉不敢置信葉夕識破他的心思,還有她的出手速度。
雷洛中槍,立刻有他的幾個馬仔趕過來,全部將槍口對準葉夕和葉蕭寒,葉夕指向雷洛腦袋的槍亦沒有方下,雙方對峙著,劍拔弩張。
「雷洛,傳出去言而無信的人,是會被別人笑話的。」
葉夕冷冷的看著他,眼神裡透著殺戮,只看得人心驚膽戰。她拿的那把槍,是剛剛在演藝廳裡,雷洛的人襲擊葉蕭寒的那把槍。
「葉夕,槍裡怎麼會有子彈?」
明明那時候雷洛說那把槍是沒子彈的,難道是她中途加進去的,葉蕭寒不解。
「難道你以為真的是沒子彈,而不是槍殺沒成功?」
葉夕解答葉蕭寒的疑問,卻是冷冷的看著愣愣心虛的雷洛,他的臉豬肝般。
雷洛,葉蕭寒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雷洛乾脆就承認了,「是又怎麼樣,我就是想要你死,就算是把你打死,進了牢房,第二天我也能風風光光的出來。不過你就慘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大伯家失去一個女兒,痛不欲生了二十幾年,你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你死,恐怕葉家就絕後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