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面,桌面震動聲一直傳到浴室內。隱約聽到伴隨著桌面杯碟亂撞發出的聲音,跟隨其後是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
寒秋少關掉水源,隨意的披上一條浴巾,拉開浴室的門。眼前的情景讓他一驚,葉夕整個人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桌子上的餐點和酒杯,也零星掉落下來一些,有些甚至砸在葉夕的身上。
他快速走過去,將她扶起。看她眉心皺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力氣可言,闖關時的威風渾然不在,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
他並不必非要以這種目的,來得到一個女人。如果以這種方式,他只能得到她的身體,而不是她的心。寒秋少端詳著她的臉,心裡動容的一笑,其實那一笑,早就意示著要放過她。
「水。」葉夕含混不清的呢喃著,「好熱,水。」
「好了,我去給你拿。」
寒秋少含笑轉身,轉身不備之際,後面冷不丁遭襲,頭上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中,然後雙臂被人從後面迅速的控制,彎在一起,用布匹將他雙手反綁起來。
該死,這時候寒秋少才發覺自己上當,為時已晚。他果然低估了這個女人的頑強抵抗。
「怎麼樣,舒服吧?」
寒秋少整個人面朝地趴在地上被擒,雙手被反綁在後背,葉夕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儼然一個勝利者的姿勢。
「你真可愛。」他笑,被擒了還是那麼酷,也不怒。
如此他還能笑得出來,葉夕倒是佩服。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嗯?他哼了哼聲。
「我要你身邊的一個人,那個人叫李樹。」
「李樹?你就為了他,冒著生命危險闖關?」寒秋少很是不解。
李樹在這裡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頂級馬仔,根本毫無起眼之處,這個女人為了他大費周章,值得嗎?在他眼裡,李樹毫無價值。
最近一段時間,李樹好像因為一些瑣碎,不小心得罪了他上頭的某個『老大』,聽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不知道人現在還在不在。
這事只是他的下屬們之間的事,他不想管。
「少說廢話,不想被炸死,就乖乖聽我的話。」葉夕在他身上裝上了小型炸彈裝置。
環視了四周,她突然決定換個房間,因為這個指紋識別房間對她很不利。她先吩咐寒秋少將房間外面的人打發走,然後拿了件外套蓋在炸彈裝置上,兩人相『挽』而出。一路上很輕鬆便騙過了別人。
只是在進到另一間房間之前遇到了麻煩,幾個寒秋少的手下,一見到寒秋少便一直跟在後面,平常應該是跟在寒秋少身後伺候慣了。
葉夕無奈只好停下腳步,「寒少,我不喜歡這麼多人跟著。」她狀似親暱的說著。
寒秋少面上不怒,保持如常,配合她,「好。」不好能怎樣?
一記眼神掃視過去給那些人,「都給我滾,別破壞老子好事,待會出來我還見著哪個在這裡,老子廢了他。」
一干人等雖有疑慮,卻是被他的話震開老遠。
誰見著老大披著僅有的浴巾,要幹正事了,當然是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干。所以他們連滾帶爬,一溜煙全不見了。
「喂,我是不會屈服的。」進了裡面,寒秋少一點不像被挾持的人,對葉夕一點都不畏懼。
葉夕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了他一眼,「很快你就會投降了。」
她開始將他整個人四腳八仰的倒在床內,把他的手腳分別綁在床的四個角上。
寒秋少半裸著身子,下面只是裹了一條浴巾,這個樣子很是銷魂。
她居然這麼大膽,敢這麼對他。寒秋少體會到了人生的第一大恥辱,後悔剛剛不該對她有心軟,想要放過她。
「你說,要是我把你現在這個樣子拍下來,傳到網絡上,會不會很,很什麼呢。」
葉夕開始好脾氣的逗他。
寒秋少原本還很淡定的臉,綠蛤蟆一樣都變了顏色。
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她。
別看她好是冷淡,一臉溫和無害,打趣起人來,夠味,夠狠,夠要命!
她是說到他點子上了,寒秋少什麼都可以不屈服,這等奇恥大辱,恐怕他是不願以這種方式上各種頭條的。
「你想好了?」端詳著他的臉,此時的葉夕才堪稱是魔鬼。
她的樣子可不是威脅而已,她是個說到做到的女人。
「看來你還是喜歡拍照。」葉夕見他不言,往手臂上戴著的類似手錶,卻有拍照功能的東西摸了摸。
「別。」寒秋少終於動容的動了動嘴,她可真是有備而來。
「那麼叫你的人帶我要的人到指定的地點。」
葉夕重新在他身邊放置了炸彈,引爆器在手。
通過儀器對講,對方很快聽從吩咐,將她要的人帶往她指定的地點。在這期間,葉夕封住寒秋少的嘴,然後溜出房間,在大樓裡溜躂了一圈才回來。這棟大樓不止五層,而是高高的摩天大廈,那五層只不過是其中的五層罷了。
這是一座地理位置極佳的大廈,也是賭城最出名最豪華的一個賭場。
由於隨身帶有優良的設備,有非常精良的遠程儀器,葉夕可以時刻觀察寒秋少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並能跟他對話,她不用擔心寒秋少在期間逃跑。
況且她手裡有引爆器,只要他不乖,就會出事,他不會輕舉妄動。
再次回來,拿開他嘴裡塞的東西,「寒少,再見了。」
她調皮的笑,邪惡的望向他腰圍的浴巾,伸手一個漂亮的姿勢,浴巾被她掀起扯開,高高的扯離。她頭也不回的滿面吹風走了出去,留下驚得目瞪口呆的寒秋少。
只是更讓他驚恐的是,床前的視頻屏幕上,一個全身國色天香被綁著躺在創上的男人,赫然進入他眼裡,那個人不正是他自己嗎?
寒少,這可是全大廈聯網的哦,每個人都有份觀看。她承諾不拍照,可是不代表不可以上真實版真人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