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沒告訴你,你爸爸長什麼樣?」
「沒。」葉向晨鬱悶的搖搖頭,良久他幽幽道,「我媽媽失憶了。」
刑斯訝異的投向他,似乎在考量他說話的真實性。
見他不信,葉向晨又道,「是真的,你現在問她以前的事情,也就是兩個月以前的事情,她肯定一問三不知。我們來襄垣市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葉向晨第一次跟人談起媽媽的事情。
天,這怎麼可能。
這麼驚人的消息,讓刑斯沉浸在一片錯愕中。真難以想像,有什麼東西能讓強悍的葉夕失憶?如果是意外撞擊,她是那麼身手靈活的人,不應該會粗心大意到被撞到大腦受傷的程度。
「你媽媽之前生過病?」他還是不肯確定要不要相信,葉向晨搖搖頭否定,「那是?」這就讓他迷糊了。
「叔叔,我們不要再說這個了。」顯然這個話題葉向晨不想談。
失憶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後也不可能再把記憶恢復回來,說了反而會惹來麻煩,不如不說。
「當然。」刑斯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只不過也就是說,這將意味著你以後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誰了?」
從小孩這裡瞭解到的情況,讓他對葉夕的疑問更多。難怪她總淡然著一張臉,以前他總認為個性使然,現在想來也不全是。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自然對感情會比較麻木,對待事物也就沒有了那麼坦然,毫無顧忌的對他人敞開心懷,自然也更謹慎的偽裝起自己,不會讓自己在與人的相處中顯得被動。
趁著刑斯洗漱期間,葉向晨也利索的忙著收拾自己。他從梳妝台前挪過一個凳子,放到洗手台前,站到上面,開始認認真真的洗著臉,好像他對爸爸這個話題一點都不感冒,也沒有一點期待。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有時候刑斯發現小孩說話也很淡冷,冷靜得像個小大人,精簡乾脆,不像有時候那麼小孩子的熱忱。
「你一直都這樣?」刑斯饒富興趣的倚在牆邊看著他。
小孩子的動作很是熟練,洗漱起來一本正經,沒有長期的習慣是做不來的,那平時大人在幹什麼?葉夕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她的教育方式簡直就是散養似的,讓孩子『自生自滅』?
就算昨天問她關於她孩子與老頭合夥的事情起因經過,她只是告訴他,她的孩子玩得很開心,她不打算插手。不過看來她的孩子很不錯,一點都不讓她操心,懂事之餘還有潛藏的精明潛質,這點在他那天看了那小不點,在電視上單靠一人之力的獨立拍賣畫面,他就深信不疑。以至於連司禮斯都想撞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