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茂扯出一抹笑「王爺說的太過了。」
幕靖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不屑的眼睛看著她:「前些日子裡你們兩個還是清清白白,今日裡一見,如此人物也已經成了夫人的入幕之賓嗎?玉夫人果然非同凡響。」
茂茂聽幕靖如此詆毀,心中惱怒,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個人,也忘記了害怕,神情傲然的反駁回去: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行事從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尤其是不相干的人。我只管了我自己的,若是每個人的看法都要顧慮,豈不是累人?更何況,人無完人,我不可能讓每個人都說我的好,也不可能全部的人都說我不好。一些污言穢語我聽了怕髒自己的耳朵,我只當是某個混人放了一個臭屁。」
玄槿含笑斥她不懂規矩,茂茂不理他,誠王爺狐狸般的眼中閃過一抹興趣,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茂茂一眼,忽然說「這位玉夫人看著好面善,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茂茂心中一陣忐忑,面上鎮定「王爺說笑了,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有幸見到過王爺您這樣的千金貴體,定是認錯人了。」
心裡卻有些發虛:可千萬別認出我來才好!隨後想到當初是他單方面毀的婚,與自己有什麼相干?一下子就理直氣壯起來。
幕靖一直坐在椅子上冷笑著看茂茂,誠王爺讓玄槿坐下,茂茂也寸步不離的跟在玄槿身邊,卻並不坐下。
「王爺被困在這裡,卻絲毫不減風雅之樂,真是讓人好生佩服。只是憑兩位王爺的本領,區區一個無遮教,又怎麼能夠攔的兩位王爺的腳步。」玄槿看著誠王爺,目光忽略靖王爺。
靖王爺冷笑一聲「本王心中有數,小小的無遮教,定然讓他灰飛煙滅。」口氣狂妄,眼中精光暴閃。
茂茂看到這靖王爺一副張狂的模樣,心裡就忍不住想要潑他冷水「靖王爺好大的口氣。這夏天的雨通常的轟隆隆響雷一陣,嚇得小孩子哭爹喊娘,大人們慌忙著收衣服,一陣折騰之後還以為要要下個怎麼樣的潑天大雨,誰知道最後雷聲大雨點小,白讓人期待一場。」
「茂茂,怎麼能這樣說,還不道歉。」玄槿故作嚴肅,茂茂一看他那嚴肅認真的架勢,有些不情願,誠王爺哈哈笑了兩聲,抬眼盯著她看,眼睛裡帶著意味不明的探索。
「玉夫人的暗示本王受教了。你只等著看結果便是了。」靖王爺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嘴角向上輕佻,眼睛裡閃過不屑。
「四弟,不可意氣用事,一切要以大局為重。」誠王爺沉聲說道,靖王爺不以為然的依然固我。
「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有官兵一千人左右進來這裡,想必是來營救兩位王爺的援兵。」玄槿不緊不慢的說,兩位王爺的反應卻各不相同。
幕靖一聽這話,彷彿是在預料之中,沒有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來得挺快。」
誠王爺卻不同,雙目如電如鋸「來的人可是身穿黃金戰甲,身邊有五位將軍跟隨?」彷彿自己出去瞧見了一般,說的一點不差,玄槿笑著點點頭。
「他便是來了,我也不會領情。沒有他在,我反而自在些,如今他來了,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誠王爺神情傲然,站起來對著幕靖說「四弟,我要離開此地,你走是不走。」
幕靖懶懶的說道「我本來是想隨著三哥一起走的,可是剛剛玉夫人的話也說在這兒了,我要是真的走了,可就真的成了那雷聲大雨點小的夏雨了。」說著,邪魅的眼神還不忘瞥她一眼。
玄槿思考著什麼,臉色有些沉,緩緩開口說道「茂茂,你一步不許離開我。」
茂茂聽玄槿這麼一說,以為玄槿覺察到了什麼,點頭答應。
幕靖見玄槿同茂茂兩個人態度親暱,冷笑兩聲,誠王爺起身告辭。
「三哥,我知道你想要走誰也攔不住你,只是若是你走了,外面的百姓怎麼辦,可就要有一半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縱然你再不喜歡他,也忍一忍。」見誠王爺抬步離開,幕靖開口。
誠王爺一聽這話,一陣惱怒,去也不是,坐下又不甘心,幕靖幽幽開口「只要我們不離開無遮教的地方就是,只是我們想要去哪裡,可就不由得他們說了算。若真的惹我不高興,我管他人死活。」
誠王爺聽幕靖這麼說話,有些不悅「四弟,你是一國王爺,不能在恣意胡來,以後凡事要多想想別人。今天在外人面前,說這些沒道理的話,讓人笑話。」
幕靖冷冷笑道「三哥,這裡那裡來的外人,他們兩個早就知道我的手段,你說這玉夫人是誰?我怕我說出來,三哥你嚇一跳。」
幕靖一說這話,茂茂心裡知道要糟,呵斥幕靖「你這個瘋子,說什麼胡話呢,我招你惹你了,在這裡這樣編排我。」
玄槿眼睛深深看她一眼,繼而對幕靖沉聲說道「茂茂是我的未婚夫人,在下雖然不才,卻也不會允許你詆毀她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