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薇眼含淚花又啐了鍾巖不要臉皮,眼睛紅紅的腮邊掛著淚珠兒,直直的瞅著鍾巖不語,山上的陽光透過黃葉的縫隙灑落下來,映著她動人的面龐,梨花帶雨,鍾巖看著禁不住心中一動,湊上去就想吻她。
生活中鍾巖是個很嚴謹的人,在那幫兄弟們眼中也是。他多情,卻情路坎坷;失敗的婚姻讓他變得看起來更加冷漠,是丁雨薇溫暖了他冰凍的心,他前衛又傳統,是個非常矛盾的綜合體,在他的內心裡,是自己的女人了,就得對她負責。依依從前面的小徑上一小步一小步地下來,手裡抓著不知名的小花。丁雨薇和鍾巖看了看依依,彼此對望一眼,會心一笑,臉都紅了。
臨近中午的陽光變得耀眼起來,林中偶爾傳來不知名的小鳥的叫聲,彎彎曲曲的小徑上,多了些上山的人。
「上面有個滴水觀音象,要不要去看看?」鍾巖抱起依依,邊走邊回頭問丁雨薇。
「警察也信這個?」丁雨薇擰開水瓶,越過鍾巖肩頭遞給依依。
丁雨薇細心地看到鍾巖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她馬上收住口。
鍾巖自嘲他是標準的布爾什維克,卻啥也信。走出失敗的婚姻,除了繁忙的工作,伴隨著鍾巖度過難眠的夜的還有那些佛樂,開始他也不沒接觸過,後來在一朋友車上聽到就喜歡上了,要來光盤聽聽打發一個人時的時間。那島鳧的煙火,淒涼的鐘聲,都能撫慰他孤獨的心靈,讓他的心不再浮躁,不再痛苦甚至心如止水。
他關閉了自己的心扉,不讓任何人走近,一門心思全撲在了工作上,鍾瑩給她介紹過幾個女孩子,他一個都看不上,準確地說是一個都沒拿正眼瞧,每一次被鍾瑩死扯爛拽強求去作場只為給好心的妹妹一個面子。涯邊探出的半圓型的滴水簷,不到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那個滴水觀音象前,別看小路上沒多少人,這兒倒是香客眾多。慈眉善目的觀音端坐在蓮花寶座上,前面香案上插滿了燃著的香。
丁雨薇站在最邊上,看到一對兒不過二十出頭的男孩兒和女孩子齊刷刷地跪著,閉目雙手合十,虔誠的叩拜著,依依從鍾巖懷裡跳下去,在地上打水玩兒。鍾巖說著已掏出錢準備買香問丁雨薇要不要拜一下丁雨薇搖頭,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她一直以為那是那些小腳老太太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