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伙都拿著棉花把耳朵塞了起來,等她吼完了,才又把棉花拿掉。
卡爾和小金剛蹲在一起,渾身濕漉漉的,小金剛不停的替卡爾吹氣,想它的毛髮快點幹,卡爾站起身猛的一抖,水珠子四濺,樂得小金剛叫個不停。
「小姐,小姐、、、、、、、」馨兒端著一盤炸糕站在門口,這是對付若霜撒潑的最佳辦法。
「做什麼啦!」
「你聞到沒有,香不香啊?」馨兒把門推開一點點,炸糕的香味撲鼻而來,若霜清楚的聽得肚子咕嘟一聲。
「唉,訓練了一天,肚子好餓哦。」若霜打開門,把炸糕端進去又關上了門,馨兒被攔在了門外。
「小姐,開門啊!」
「你們好過分哦,我真的是不想再訓練你們了,也不想理你們了。嗚嗚嗚、、、、、、你們真是太不厚道了!明天看我不整死你們、、、、、、」若霜在房間一邊吃,一邊哭,一邊數落。委屈得不得了。大伙不得已又從新把棉花塞在了耳朵裡。
過了一會,她的門又吱呀一聲突然打開了,伸出一隻拿著盤子的手:「馨兒,我還要一盤!」
「是,小姐,馬上就來!」馨兒拿過盤子,看到大伙的嘴角都不停抽搐,她飛快的朝廚房跑去。
晚上,若霜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無法入睡,她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好難受,頭好重,肯定是感冒了。唉!不知道明天大伙是不是也都感冒了呢,可是,如果不這麼高強度的訓練,怎麼能激發他們身體的潛能啊。
四更一到,若霜便起床了,頭疼欲裂,好久沒有感冒了,渾身的酸痛讓她很是無力。
可是,她不能缺席啊,不然還怎麼去帶兵?看著窗外晶瑩剔透的雪花,老天居然又下起雪了,好漂亮啊。
若霜打開門,用手拈著窗台的積雪,輕輕的揉在臉上,一陣涼意傳來,好舒服啊。天上居然還有些許光亮,是北極光嗎?映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好美麗的景色啊。只是,自己卻不爭氣的感冒了,唉、、、、、、、
騎在小白身上,若霜滿腦子就像漿糊似地,也不知道軍營的弟兄們有沒有感染風寒的,若霜很是擔心,她得去看看!剛到軍營門口,便看到阿牛他們帶著弟兄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出來了。
大伙看到她,立刻站直了身體,非常大聲的喊道:「老大早!」
「厄,大家早!」哇塞,居然一個都沒有倒下!若霜數了數,居然一個不差,王賁,白小龍,都在列隊中。
「你們?還好吧?」
「報告老大,我們好得很!」
「那、、、、、、、出發!」若霜一揮馬鞭,帶頭朝南門跑去。
這一次,若霜再沒有力氣唱義勇軍進行曲了,此刻,她好像找個地方睡一覺。可是,作為他們的老大,她必須以身作則。
看到若霜今天的氣焰小了很多,大伙都很不理解,「王賁,今天老大怎麼這副德行?」白小龍一邊跑一邊問身邊的王賁。
「我怎麼知道!」王賁癟了一下嘴,人家他昨晚可是一晚上沒有睡好,老想著若霜給他做人工呼吸的情景,他覺得自己一想起若霜就暖洋洋的。可若霜今天看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他可鬱悶了。
「阿牛,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她昨天去河裡救王賁,那麼冷的水,男人都受不了,女孩子肯定更受不了呢!」
「生病了?生病還來營地做什麼啊?我們又不是會偷懶!」
「小妹是個很有責任的人,她自然會來監督我們的!」
看到若霜騎著小白在山下,靜悄悄的一句話都沒有,大伙突然懷念起她昨天唱的義勇軍進行曲了。
一整天,若霜都病怏怏的跟在大伙屁股後面,不做聲,不說話。飯也不吃,結果大伙訓練得比誰都認真。
傍晚時分,在菩提河裡,為了讓若霜笑一個,他們還抓了滿滿一竹簍的魚,若霜接過魚,腦子裡想的再也不是酸菜魚,紅燒魚,或者烤魚了,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驢在踢一樣,好痛好痛。
「老大,你怎麼了?」王賁看到若霜有氣無力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你們趕緊回營吧,不要凍壞了、、、、、、、」
「哦!」王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什麼時候變得仁慈了?還真不習慣她這個樣子。
「老大,你是不是染了風寒了?」阿牛看到若霜通紅的臉,肯定是生病了。
「還好啦,你們快點回去,我也回去了!」覺得自己真的堅持不住了,再不走,說不定暈倒在他們面前,那可不行!
目送大伙離開,若霜騎著馬,抄近路朝將軍府回去。跑著跑著,突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若霜眼前一黑,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聽得卡爾在不停的狂叫、、、、、、、
、、、、、、、、
看到床上躺著的若霜,雙眸緊閉,額頭還有些燙,楚逍遙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幾個月沒有看到她了吧,她的傷痕消失了嗎?她好像胖了一點點了。她為什麼受風寒了呀?
楚逍遙仔細的看著若霜,讀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樑,她的小嘴,這一切的一切,他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他無法知道若霜來自何方,因何而來。她就像是個墜入凡間的精靈,不知不覺的,就浸入了人的心扉。讓你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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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你快來啊,大哥帶你去放風箏、、、、、、、』
『等等我,大哥,等等霜兒、、、、、、、』
『快點哦,追不上大哥就不要你了、、、、、、、』
『不要,大哥,霜兒跑不動了。』
『霜兒,大哥走了,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