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沒有!」若霜脫口而出這麼一句,立刻滿臉緋紅。她怎麼可以說這麼低級的笑話給嬴政聽呢,不過他應該也聽不懂吧。
「、、、、、、、、」嬴政茫然的看著若霜,看到她的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他一下子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嬴政笑了個驚天動地,鬼哭狼嚎,這讓若霜反而納悶起來,這笑話其實有點冷,有這麼好笑嗎?
半響,嬴政才停了下,臉色一變,「來人,冷公公言語低俗,並且有辱太監的天職,拖出去面壁!」
「是!」
、、、、、、
御書房裡,呂不韋看著嬴政,想從嬴政的臉上看出自己當年的影子,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那種熟悉感,難道嫪毐說的是真的?他是異人之子?他必須要確定一下,否則、、、、、、、、
「仲父?你看著寡人做什麼?」看著手上的折子,這是呂不韋剛送過來的,可一進門他就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讓他很是納悶。
「大王,老臣府裡來了一位奇人,說最近咸陽城有點邪氣,老臣這兩天看大王氣色不對,奇人說,取大王兩滴血液做個道場,便可讓大王神采飛揚!」呂不韋嚴肅認真的說道。
「噢?還有這事?」嬴政有些納悶。
「千真萬確!」為了讓嬴政信服,呂不韋說得斬釘切鐵。
「如此,仲父便取就是!」嬴政伸出手,遞給呂不韋。
呂不韋連忙取了一隻碗,倒上了一些清水,用針刺進了嬴政的手指頭,擠了兩滴血在水裡。
「老臣這就告退!」呂不韋端著碗,匆匆拜別。
看到呂不韋匆匆而去,若霜望了一眼御書房,嬴政居然還不理她。
跪在御書房門口對著牆壁,若霜是欲哭無淚。嬴政這鳥人太過分了,他自己要聽的,聽完了反而懲罰我,有沒有搞錯啊!若霜是越想越委屈,也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公公當得窩囊。這還出師未捷呢,就被罰面壁了,自己早飯,午飯都沒有吃,餓啊、、、、、、
不一會,走過來一個公公,還端著一盤點心。若霜見狀連忙拉住公公,「公公,公公怎麼稱呼啊?能不能幫我問問大王,我還要面壁多久啊?」
「雜家,雜家,冷公公,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以後不要自稱我啊我的。要稱號雜家,大王正在辦公呢,等他辦完了,雜家才能去打擾他!雜家姓趙!」
「哦,趙公公,謝謝你啊!那個,那點心能不能給我吃一個啊,我、、、、、哦。,不。雜家一天都沒吃東西呢!」若霜可憐兮兮的看著李公公端著的點心,吞了吞口水。
「不行啊,大王如果看到少了一個,雜家就要掉腦袋的!我進去了,你忍著點吧!」趙公公護著自己的那盤點心,深怕若霜來搶。
「唉、、、、、、、」看到趙公公小心的端著點心進了御書房,若霜只好又打起精神,認真面壁。看到天色漸漸的變晚,不知不覺的,一天就這麼快過去了。
看到嬴政在御書房絲毫沒有動靜,彷彿已經忘記了她在這裡面壁。這該死的鳥人,鳥人啊。不就是欠了點銀子嘛,至於這麼對待她嘛,她好歹也是將軍府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姐啊。幾時受過這等屈辱。
就算當初荊軻打得她屁股開花的時候,人事後還拚命賠不是,心疼得跟什麼似地呢。哪像嬴政這個爛鳥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過分!在心裡,若霜把嬴政罵了個夠。
期間只有趙公公又來給嬴政送過一次點心,就再也沒有人來了。而杵在門口的小公公,顯然就沒把若霜放在眼裡,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等候嬴政的召喚。若霜幾次想要搭訕跟著小公公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的,可是人家一番拒人千里不屑與她為伍的樣子,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夜幕降臨,若霜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餓歸餓,可是,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這吃飯要緊。尊嚴更要緊,她更加筆挺的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就是要看看嬴政到底要怎麼樣懲罰她,要把她懲罰到什麼時候。看到御書房裡弱弱的燈光,難道嬴政還在辦公?有那麼多事情嗎?搞得像是日理萬機似地。
從午時算起到現在,若霜已經跪在這裡面壁了8個時辰了。她覺得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這該死的嬴政,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好歹自己之前也給他提了個醒,讓他才會決定攻打六國的事情吧。沒感謝也就算了,還這麼折騰她,就這麼跪在這裡,還沒飯吃。真是過分!若霜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嬴政這個人低級,無情,冷酷,噁心!
又過了一個時辰,御書房的門總算打開了。嬴政探出頭,看到若霜筆挺的跪在那裡,直直的看著牆壁,小臉氣鼓鼓的,一臉委屈和倔強。
「去給寡人準備熱水,寡人要沐浴!」嬴政揉揉太陽穴,對著若霜說道。
「奴才遵旨!」若霜應道,慢慢的扶著牆壁一點點站了起來,已經9個時辰沒有運動的雙腿,此刻又酸又痛,還發麻。嬴政見狀想過去拉她一把,她把頭狠狠的撇過去,轉身一瘸一瘸的離開。雖然腿疼得不行,不過她沒有吭一聲,而是僵直著腿,朝嬴政的行宮走去。
嬴政看著若霜倔強的背影,陷入了一抹沉思。拖著如同灌滿了鉛的雙腿,若霜委屈得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幾時受過這種待遇啊。
在草原上,在將軍府,誰不是把她捧上天了。就連那個小時候跟她搶菜的小鈴鐺,她離開草原的時候,還哭得稀里嘩啦呢。沒想到在嬴政這個鳥人這裡,才上班第一天就受到這等不平等待遇,唉,還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這種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