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阿慶啊!」楚逍遙看著荊軻狂奔而去的背影,搖搖頭,對他是充滿了同情。他算出若霜最近有一難,只是荊軻如此著急的走掉,他還來不及說,唉!看來他要做點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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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霜兒怎麼可能是大秦的救星啊,不會的、、、、、、、、』荊軻策馬狂奔著,沒有目的的狂奔著,他的心好疼,就好像心被硬生生拿走了一塊似地。一直以來,他心裡有種期待,有種希望,希望若霜永遠的留在他身邊,永遠的和他在一起,如果霜兒是為大秦而來,那麼她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她是屬於大秦的,亦或者,她是屬於嬴政的。楚逍遙的一番話,讓他心裡的一點點期待完全崩潰,瓦解。
『原來,她那麼出眾,是因為她有可能來自別的時空,原來,她那麼聰明,是因為她要解救大秦的。原來,她那麼嫵媚,是因為她有可能是屬於大王的。天啊,為什麼告訴我這個消息,為什麼啊?』
轟隆隆,轟隆隆、、、、、、、、、
炸雷透過天際響徹大地,天空無情的下起了雨,閃電毫不留情的劈在樹幹上,硬生生的把樹幹給劈斷。荊軻騎著赤焰,在林間奔騰著。像是在雨間狂奔的魔鬼一樣,很恐怖,很可怕,也很可憐。雨點毫不客氣的猛砸在他的身上,他沒有絲毫感覺,比起心裡疼得難以呼吸的感覺,這能算什麼?赤焰似乎能感受到荊軻那撕心裂肺的難過,它撒開四蹄,平穩的奔騰著。
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座荒涼的小寺廟。赤焰見荊軻沒有任何命令,它逕自帶著荊軻跑進了寺院。寺廟破舊不堪,已經朽得發霉的木門在風雨中搖搖欲墜,拚命的嘎吱嘎吱的響。檁子上面到處是蜘蛛網,顯然這是一座沒有人住的寺廟。
荊軻就那麼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好久好久,他才挪動了一下身體,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赤焰,我很可笑是不是?你肯定也覺得我很可笑是不是?本來霜兒就不是我的,我難過什麼呢?我心疼什麼呢?」
荊軻抱著赤焰的腿,難過得就像要死去似地,噙著淚水卻怎麼也掉落不下來。也許,也只有在這無人的地方,他才敢如此放肆的悲痛一回吧。赤焰沒有動,只是靜靜的呆在荊軻的身邊,守護著他的主人。
突然,好像隱隱約約聽到很遠的地方彷彿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荊軻仔細聽了一下,又沒有了,「唉,看來真是我想多了。這荒山野嶺的,怎麼可能有人呢?」荊軻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靠著赤焰的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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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阿牛哥啊,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們家祖先好歹也是白起將軍的部下呢,你的武功怎麼就、、、、、、、這麼爛呢?」若霜拿著短劍,一手拉著阿牛,一面跟後面的追兵打鬥。遠遠的,很多人朝這邊追過來。
「阿若,你逃吧,我是逃不了了。看這情況,你如果帶著我,肯定逃不了的。」阿牛喘著粗氣,從雍宮一路奔跑,他已經精疲力盡了。
「那怎麼行,咱們倆是結拜過的,你是我三哥,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啊。快,起來!」若霜一把拉起阿牛,又繼續朝山上爬去。她也不知道現在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
原來,經過三個月的緊急施工,嫪毐的地宮終於告一段落,所以他已經開始集中打掃了。從幾天前地宮已經開始集中打掃廣場開始,若霜就在計劃著逃跑,昨天傍晚,她看到嫪毐命人製作的皇袍已經送過來了,就掛在地宮的密室裡,這個密室只有嫪毐和幾個他的親信知道,若霜是因為被派遣去打掃才偶然發現的。看了嫪毐真是打算要動手了,若霜見這裡的地形她也一目瞭然了。
嫪毐已經開始操練新兵,看樣子,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打算謀反了。看到這樣的情況,若霜覺得她不能再這個地方呆下去了,她得去提醒一下嬴政,不然大秦就要出亂子了。
所以到傍晚吃飯的時候,她拖著阿牛說是拉肚子,然後就朝後山逃跑了。這裡有個她早就觀測好的一個小小的逃生口,從這裡爬上去,就能翻過這座山,然後就能朝咸陽跑去。因為是陡峭的山崖,因此也不會有人那麼快能追到他們,這是若霜的如意算盤。
本來逃跑的也算順利的,誰知道就爬岩石的時候,踢翻了一塊大石頭,石頭滾下去,正好砸在姬升的頭上,活生生的把姬升給砸死了。這下闖大禍了,嫪毐發現是給他打掃密室的小兵逃跑了,叫了幾百精兵追擊他們。功夫好的,一直死死的咬著他們後面,追著他們跑。
若霜和阿牛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很快就被追上了,經過一番廝殺,摔掉了一些人,可是後面的追兵更多,而且是騎馬來的。他們倆現在已經是十面埋伏了,非常杯具。也非常狼狽。阿若的手臂身上都被追兵砍傷了,流出的鮮血把衣服都染紅了,很是觸目驚心。若霜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雖然沒有傷口,可是摸黑逃命,慌不擇路,身上也被很多荊條刮了很多小口子,衣服也被撕壞了,乍一看,就像是被人那個啥了似地,好在她虯髯客的造型,不然那形象有多糟糕呢。
「阿若,我真的、、、、、、、呼、、、、、、、我真的不行了,再也跑不動了。」阿牛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手臂上被追兵砍的口子還不停的冒著血。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就像斷線的珠子似地掉落。
若霜也癱在地上氣喘吁吁,如果是她一個人,她老早就應該脫身了,只是帶著阿牛,所以兩人現在非常狼狽。阿牛雖然強壯,但是武功卻不行,不過他一顆壯志雄心倒是非常火熱,死活都要和若霜一起跑路,所以才出現了現在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