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卡爾非常開心的跳到若霜的懷裡,熱情的舔舔若霜的臉蛋,若霜的不開心一下子就變沒了,跟卡爾不停的玩遊戲直到深夜,才爬到床上睡去
……
第二天一大早,若霜就聽得院子裡傳來喧嘩聲,她趕緊穿起衣服,來到院子裡,這裡來了很多兵,都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子兩邊。大廳裡,樊於期正跪在地上接旨,那獐頭鼠目的公公,正抑揚頓挫的念著聖旨。
荊軻拉開正在瞅熱鬧的若霜,悄悄的說的,「霜兒,別去偷看,一會公公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
「不會吧,看看也有罪啊?」若霜吐吐舌頭,跟這荊軻來到廂房。「哥,那個公公叫什麼名字?」不可能是趙高吧?這個傢伙尖嘴猴腮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那賊溜溜的眼睛到處竄,唉。
「我也不知道,不過此人獐頭鼠目,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
若霜見一干官兵統統走出了樊府,她才飛快的來到大廳,只見樊於期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聖旨,愁眉不展。
「二哥,怎麼了?那個公公來說什麼了?」
「唉、、、、、」樊於期把聖旨遞給荊軻,彷彿一下子老了不少歲。
聖旨上說明讓樊於期準備準備,五日後即刻攻打韓國。緣由沒有說明,若霜看著聖旨,想起自己前不久給嬴政的那局殘棋,難道他看懂了?他終於邁出第一步了,原來秦始皇攻打六國,是在我的引導下?不可能,可能是別的原因吧,還是他本來野心很大?可是時間這麼早,對不上啊?
「霜兒,你在想什麼?」看著若霜彷彿胸有成竹似的樣子,難道她知道嬴政會攻打韓國?她怎麼知道的?她跟他很熟?荊軻頓時有些酸酸的。
「二哥,你不想去攻打韓國?」若霜沒有回答荊軻的話,韓國是肯定會被消滅的,不過。歷史可沒寫是二哥去打的嘛,嘿嘿,那我這次也可以去那裡看看了。說不定我還能立功呢。
「唉,霜兒,你是有所不知啊,韓國的大王韓王安跟我有救命之恩啊,我怎麼能去攻打他們呢?」樊於期回首往事,禁不住熱淚縱橫。
「啊?韓王安救過二哥的命?」真的假的?有沒有搞錯啊,二哥不是一開始就是秦國的大將嗎?怎麼跟韓國的大王扯上什麼聯繫了?哎呀,韓王安好像被嬴政處死了嘛,好可憐哦。
「這就說來話長啦、、、、、、」樊於期紅著眼睛,不堪回首的訴說了往事、、、、、、、、
當年,秦昭王派白起將軍攻打韓國,很快就佔領了野王城,切斷了上黨郡跟國都的聯繫,因此,韓國國君本欲獻出上黨郡給秦國以求和,可是上黨郡守馮亭並不願意投降大秦,因此就請趙國發兵。
歷時兩年,上黨郡的百姓都紛紛逃亡趙國。當時已經跟荊軻分開的樊於期,流浪在趙國和上黨郡的中間,才十多歲的他,居無定所,靠一路乞討過日子。他慢慢的,流浪到了韓國。
韓國這時候,已經被大秦打的是烏煙瘴氣,樊於期根本討不到飯。加上當時打仗死的人太多了,很多死屍都沒有經過處理。樊於期很不幸的染上了瘟疫。
記得,那是深冬的一天,天氣已經非常寒冷了,樊於期睡在街邊的一處牆角,淒涼的街道沒有一絲絲人氣。他已經快死了。身上到處都是膿皰,散發出陣陣惡臭。穿著死人的衣服,他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此時,一輛馬車飛快的從他跟前過去,樊於期只是微微的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氣若游絲的他,可能怎麼也想不到,馬車在行駛到一百米的時候,停下來了。從馬車裡,走出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小男孩。
他飛快的來到樊於期的身邊,掀開蓋在樊於期身上的稻草,隨即一股惡臭傳過來,小男孩忍不住哇哇的吐了出來。樊於期微微的顫抖著雙唇,發出微弱的聲音,「不好意思小公子,讓你受驚了。」
也許是他這臨死之前還如此彬彬有禮的模樣讓小男孩有些動容。他吩咐了自己的馬伕,把樊於期抱上了馬車,而自己,就坐在樊於期的身邊,絲毫沒有嫌棄他渾身的惡臭及那些噁心到極點的膿皰。
樊於期得到了很好的醫治,過了一個多月,他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在告別小男孩的時候,他知道,這個男孩叫韓王安,是韓國國君的公子。小男孩給了樊於期一些碎銀就打發樊於期走了。而樊於期自己,就記住看這個名字,韓王安。他想著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去報答這位救命恩人。
若霜感動著,非常感動。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二哥如此猶豫不決呢。「那二哥,你還打算出兵嗎?」二哥現在是秦國有名的將軍,是嬴政非常看重的一個大將,如果二哥不出兵,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吧。唉,可憐的二哥,這君要臣死,就不得不死啊。
「唉,大王攻打韓國是勢在必得的。我能不去嗎?」
「對了,二哥,你只是欠他一條命而已,如果真的韓國被亡了,你把韓王安的命留下就好了呀?這樣你就報了恩了呀。」反正韓王安是被嬴政處死的,關二哥什麼事啊。
「對啊,於期,如果他真的被擒,你到時候請求秦王放他一命就好了嘛。而且,既然大王有心要滅了韓國,你能有什麼辦法呢?你是大秦的將軍,責無旁貸呀。」荊軻想起當年的樊於期差點命都沒有了,心裡就非常難過,這戰爭給百姓的,永遠都是顛沛流離呀,他突然好嚮往那種沒有紛爭,沒有殺戮的日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