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對他們來說,有時,便是那遙不可及的,但有時,卻是那麼的靠近,幾乎伸出手就可以碰到,對他們來說,幸福,很飄渺。
「我來。」慕容銘笑呵呵的幫月輕紗提起水,甩一甩那飄逸的長髮,樣子有幾分可愛,自從上次那一別後,他想了很久,對於月輕紗,他是否有感覺,還是只是錯覺。終於,在剩下的那些日子,從日夜思戀中,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四皇子,不用了,奴婢可以自己來的。」月輕紗強忍著自己身體上那些傷痕的疼痛,執意要自己提水,她配不上他,這始終是一個無法跨越的界限。不想拖累他,只有這個辦法來麻痺自己。
「我都說了,讓我做就好。」明顯的,慕容銘有些怒意,她就這麼討厭自己麼,連讓自己接近的餘地也沒有麼。他知道的,她明白自己的心,卻一直不敢去正面面對,一次又一次的逃避所有,包括,他的情,他的愛。
「四皇子,您身軀高貴,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奴婢家境貧寒,只不過是一名卑賤得不能再卑賤的奴婢,皇子你何必為難奴婢,奴婢自知配不上皇子,能配得上皇子的只有那些貴族小姐,所以,皇子不要再讓奴婢空空的想像了,奴婢一直是一個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時候,我也想,是一個人。」月輕紗奪過慕容銘手中的水桶,忍住了所有的疼痛,自己堅持完成了所有,她配不上他,所以不能拖累,這是她最大的心願。
「誰說你配不上我的,我說你配得上就配得上,只是身份地位而已,只是聽別人一句身份懸殊就可以逃避了麼,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沒有人能阻止你和我,什麼地位懸殊,什麼大家閨秀,都統統滾一邊去。我,只要你,無論如何,我都要你,你不能逃避,要勇敢的和我並肩面對。」慕容銘倏然的抓住月輕紗的肩膀,本來瘦弱的肩膀被慕容銘這麼一捏,骨頭內有些疼痛,但疼,卻比不上心裡面的疼,痛,心酸。
「不,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會嫌棄,何況別人。算我拜託你,以後別再來讓我的信心動搖,就算擦肩而過,也要裝作不認識,奴婢拜託你,四,皇,子。」月輕紗用盡全部的氣力推開慕容銘,一字一頓的特意把那幾個字咬得特別的重,她貶低了自己的身份,也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當真?當真要擦肩而過之時也要裝作陌生人?你當真要這樣抹殺掉這份來之不易的請與愛,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回答我。」慕容銘顧不上自己的身份,顧不上那些所謂儀容,再次抓住月輕紗,聲聲質問,又問入了誰的心,痛了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