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還決定要嫁給慕容冽麼,若是你還是這麼的固執。那麼,你上官若惜將與我上官井陌沒有半點關係。」說話者正是慕容王朝的當朝丞相上官井陌。上官井陌,慕容王朝權勢能遮過半邊天的丞相。上官井陌膝下有兩女,大女上官若離為大夫人嫡出,小女上官若惜則為二夫人庶出。誰人說庶女不成寵,但這小女上官若惜在府中上官丞相還是寵得很,待遇毫不比嫡女差,只是大女有大夫人寵著,小女上官若惜的娘親便是在她出生的那一刻便離去,十多年來毫無音訊。
「那麼,我願與父親斷絕所有關係。我一定要嫁給他,無論何樣,我一定要嫁給他。」很是固執,卻只有她知道,那不是固執,也不是一時的賭氣,她知道,她喜歡他,深至入骨,只因為那年的他的相助,或許,他也不記得。
那年大雪紛飛,雪景很美,也正是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
那年,上官若惜方才十三,從小自知沒有母親,或許是以生俱來的冷漠,她表現得與常人無異,但或許只有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備,多麼的希望能擁有母愛。她知道,也許不可能再擁有但還是十分期盼。聽下人們描述,娘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她的爹呢則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這所謂的男才女貌產下的女嬰甚是漂亮,傾國之顏或許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但也只有她知道,她一點都不想要。
隨上官井陌進宮赴宴,由於年少的好奇,便掙脫了上官若惜四處在宮內亂逛,突然間發現。這皇宮真的很美,但是美得有點詭異。
恰好撞見了她的大姐上官若離與一群名門千金,她知道的,這個大姐一直不怎麼待見她,或許是說很討厭她,希望她能從上官家消失,在她眼裡,她本是一顆眼中釘,肉中刺,拔去了,對她甚是好。
不想與她們發生摩擦,於是沒有和他們說話,從她們身邊繞過時,就在那擦身而過的瞬間,上官若離拉住了她的臂藕。
「妹妹,見了我們為何不行禮,難道我們一個個嫡出的千金還讓你一個庶女看輕了?」滿是諷刺,就憑她是庶女這一身份,她嘲諷了她好多年,每次她都以冷漠對待。更多的,是上官若離的怨恨,一個庶女得到的寵愛卻比嫡女多,這成何體統。她不甘心,她的美與上官若惜的有幾分相似,她不會比不過她的,她是嫡出的嫡女,不可能比不上一個庶女的。
「妹妹不敢,只是不想打擾姐姐們的好興致,惜兒自知身份低微,怎會看不起各位姐姐,反倒的,應該是姐姐們看不起妹妹。」不耐煩的說出,抑只有那份冷漠應付她們,只是不想去惹事,她很想求得那一份平靜。
「野丫頭,還敢狡辯。真是沒有教養,怪不得你娘一生下你就跑了呢,準是嫌棄你,嫌棄你的所有。」江府的千金見上官若離的話中有刁難之意,便一起附和。畢竟這個女人,可以讓所有的女子都為她嫉妒,都對她不滿。
見上官若離和江千金的意圖,所有人都熙熙攘攘的不顧自己的身份咒罵著她。很難聽的話,讓上官若惜無法忍耐,於是開口,「閉嘴,所有人都給我閉嘴。」
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她帶有一種不可置疑的威嚴,讓所有人無法抗拒。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上官若離。一揚手,她的巴掌落在了上官若惜臉上。「野丫頭,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們,父親寵你,你就為所欲為了麼。」
「大姐,為所欲為的是你。」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打響在上官若離的臉龐,這一瞬間,彷彿世界都安靜了。都在為這不可思議的一巴掌感到不可思議,她敢打上官若離,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野丫頭,你敢打若離,見鬼去吧。」江千金是上官若離的閨中密友,所以很自然的替上官若離打抱不平。於是上前把白離若推進小道旁的湖中。
冬天的湖水,畢竟是冷得刺骨的。首先是愕然,再然後大聲的呼救,她知道的,岸上的那些名媛千金不會救她,更是不會找人救她。雖然她是個被所有人欺負的庶女,雖然她是個沒有娘的孩子,但她真的不想死。「救命啊,救命啊。」用盡全部的力氣呼救,企圖有人來救她。
岸上的人似是不打算救她,站在一旁,等待著看她浮屍。心冷,在這個世界,她的心冷得徹底。
遠處,走來了擁有絕世容顏的男子,似乎比她大兩歲。這個男子,便是慕容二皇子,慕容冽。躍下湖中,引起了無數人的驚叫。二皇子居然為了一個野丫頭,不要命,這居然是真的。
救起上官若惜,脫下自己的披風打橫抱起昏迷但還有些意識的上官若惜,往自己的宮殿走去。走了三步,背對著身後的所有人,「這湖水似乎不錯,你們都下去試試吧。抗旨者,斬。」那時候的慕容冽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他的命令比太子還重要,沒有誰敢不遵從。
剩下的所有人似乎同時躍入湖中,雖說是刺骨難忍,但他的命令,她們不敢不遵從。
從那次宮宴後,每次進宮她都會站在那湖邊靜靜的等候他的出現,一年,兩年,三年,冬去春來,這樣的等待似乎變成了家常便飯,對她來說,這種等待,是一種幸福。
乃至,這麼多年後的今天,她要嫁給他,儘管所有人都說,他是因為想得到上官丞相的幫助。她還是想嫁,能被他利用,或許是幸福。
「好,明天你嫁出了上官府,就與我再無瓜葛。」怒氣沖沖的踏出她的閨房,放手能讓她幸福,也許是好的。畢竟,她是他最疼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