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根本不知道,他一直在以他的方式愛著她……
「楊帆,你根本就是一個局外人,你什麼都不懂,請你不要詆毀總裁。」站在一旁的阿龍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裴傲祁事先交代過,不許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早就脫口而出了!
「哼!有沒有詆毀,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少廢話,快點把小雲放出來!」
楊帆沒有絲毫的動搖,他是一口氣認定了裴傲祁就是個混蛋,玩弄感情的混蛋!
裴傲祁慵懶的垂著眼瞼,完美的身材袒露在微弱的陽光下,一張深刻唯美的臉宛如天底下一座晶瑩透徹的雕像。
他的眼睛深邃,「我沒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總而言之,她在我身邊最安全。」
他的語氣總是那麼不可一世,介於冷峻與斯文之間,很難琢磨。
裴傲祁邁開修長的雙腿,湊近了楊帆的肩膀,深邃而晶瑩透徹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掃過楊帆的怒氣未平地樣子,聲音無比魅惑卻又帶著滿滿的冷冽。
「奉勸你,離我老婆遠點!」
他的眼中綻放出無比堅定的光芒。
轉身,走進了華麗的別墅,剩楊帆愣在原地,他強大的氣場還是震撼到他了。小雲啊小雲,你惹上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等等,你別走,你————」
「楊帆,不要惹總裁不高興,聰明的請你離開這裡,還有,不要再來打擾夫人,總裁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她。」
阿龍一手攔住了楊帆,心裡替裴傲祁不值,為什麼少爺每次都把瞿雲擺在第一位,就算自己會受傷……
「笑話!你等著,我還會再來的!」楊帆不服氣的說了一句,就開著他的寶馬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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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傲祁的胸口好像有什麼聲音在響起,只覺得這樣的聲音讓他的心莫名的跟著緊張起來。
慢慢的走到瞿雲的房間,微弱的陽光將 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床上,抬頭望向窗外,眼眸是空洞的,只是這樣呆呆的看著,讓他的心莫名的抽搐起來。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裴傲祁突然衝過去,抱住了瞿雲。他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就這樣抱著,都感覺不到她的溫度,他好怕……真的怕她有天膽子大了,會和他說————離婚。
「放開我。」
她很平靜的對裴傲祁說,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對著窗戶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愛,沒有恨,無限的哀傷……
「不放!你是我老婆……我不會把你讓給別的男人的……我保證,我下次不會這樣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瞿雲回眸輕笑,像是譏諷,又像是自嘲:「呵,保證?你的保證幾時有效過?」
瞿雲瞪著他,「你仗著我對你的依賴無法無天,每一次都是我原諒了你你又再犯,就像一個吸 食鴉片上癮的隱君子,你連犯錯都會上癮!」
「不是的,我真的可以解釋,我————」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花瓶破了就是破了,即使真的能重合,也會留下醜陋的疤痕,永遠不可能抹去。」
瞿雲說得如此的平靜,好像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她的身上。
他沉默,只是環在她纖腰的手卻還是倔強的箍住,久久不願意放開。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像一個孤傲的王者,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抱著她。
半天了,他終於放開了手,低頭,「是不是女人都像你這麼狠心?」
一句話,讓瞿雲的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隨便你怎麼想,說吧,要把我關多久?我告訴你,你關的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我們的愛,早在五年前你私自放走羅琳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一席話,她清純的臉上凝固著無比的堅定,那柔弱卻倔強的眼眸,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這一次,沒有挽留,沒有扼腕歎息。
裴傲祁緩緩站起身,天知道,他站起來的時候,臉色有多難看。
那雙深埋在感情漩渦裡的清冷眸子收回了定格在她身上的光束,垂眸自嘲,「不用擔心,不會很久了,只要……你很快就可以離開,如果你真的很想離婚的話,等過了這段時間,我都依你……」
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直捅她的心窩,不是期待了很久的嗎?這句話不是一直都是她很想聽到的嗎?為什麼真的聽到了,卻感覺自己像死了一樣的難受……
不!!不可以!!
瞿雲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了,眼前的男人,就是五年前放走殺死外婆和哥哥的兇手,他是幫兇!!!
「謝謝你。」
瞿雲強忍住心裡的不適,苦澀的笑了笑。
裴傲祁沒有回頭,靜靜地消失在樓梯處。
大片橙黃的燈光穿透兩旁隨風舞動的梧桐葉打落而下,斑影勃勃。
「呵……該來的遲早都是要來的……」
他高大而落寞的背影更加印襯了秋天的傷感。
「少爺,要不還是解釋清楚吧,你們這……」
阿龍恭敬的站在裴傲祁的背後,黑眸中盛滿了無限的擔心。
「不用了。好好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