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少嗎?哎,您好,我是雷豹的成威啊,哈,我們老大找你有事,請你馬上過來。」成威點頭哈腰的,在他看來,雷豹和裴傲祁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好。我 知道了。還是在blue sky等。」裴傲祁說完了掛了電話。想到成威奉承的樣子,裴傲祁都會覺得噁心。這種人,他見太多了。
可是,窗外的大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就像裴傲祁的心情一樣。他明白羅琳的意思,他真的懂了。
邁氣沉重的步伐,沉痛的貴族氣息,在此刻被憂傷包圍。只是,他善於偽裝。他不喜歡假如,因為根本就沒什麼「假如」,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可能重新設計。
——————————————————————————————
空氣變得越來越悶熱和壓抑,整個地面彷彿都變得渾濁。突然,雷聲轟轟的鬧騰著,不一會兒,雨點如同石子般敲打著地面。
「外婆,家裡沒醬油了吧?我出去幫你買」瞿雲站在門口問老人
「哎,沒了。不過,雨很大,要小心點。」老人站在廚房裡,一邊忙著炒菜,一邊回應瞿雲。
「嗯,知道了。外婆,那我走了。」瞿雲對老人笑笑揮了揮手,便拿起地上黑色的雨傘,離開了。
「老闆,這次雷豹找我們過去,真的不要帶人去保護嗎?」阿龍開著勞斯萊斯,一邊憂心忡忡的對裴傲祁說。
「嗯、」裴傲祁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算是回應阿龍了。他凌亂中性的栗色碎發,寶藍色的瞳孔望向窗外,精雕細琢過的五官,沒有任何的微笑。還是沉浸在羅琳的話中。
在沒有人的時候,裴傲祁真的很脆弱,脆弱到他自己都可以將自己推到。
世界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只看見一把黑色破舊的雨傘從空中緩緩滑落,在下大雨的夜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優美到,讓人不安。
猛地剎車,「老闆,不好了。我好像撞到人了。」阿龍趕緊回頭,對後座的裴傲祁說。
「什麼?」裴傲祁生氣的吼了一聲。開什麼玩笑,他裴傲祁的手下開車撞到人,傳出去他還怎麼混!
他趕緊下車,顧不上打傘,看見倒在雨水裡的女人,他把女人抱進懷裡,撫了撫垂在女人眼前的碎發,勾起嘴角微微的一笑。
「原來是你、」裴傲祁下意識的拂去碎發的動作,露出耳邊隱藏的一塊肌膚,藍色碎鑽耳釘旁,妖嬈而詭異的刺青顯露出來。
「怎、、怎麼、、是、、」瞿雲吃力的說著話,她沒想到,竟然還會遇到裴傲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