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的莊園修建的很雅致,亭台樓閣,曲徑迴廊都顯得獨具匠心。自從肖王爺將生意都交給兒子以後,自己便和夫人住在了園子最北面的「頤年閣」裡,清清靜靜頤養天年。
肖然行至頤年閣的小園門口,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園內屋門緊閉,但可以看到屋內有微微的燭光閃動。他上前就要伸手叩門,就見屋內燭火突的就熄了。
肖然不以為然,仍將門叩響。
「父親,母親,不要給孩兒躲了。」
沒有回聲。
「父親,我只是有些話要當面問明白。」
仍然沒有回聲。
「母親,就算是要孩兒這就拜堂,您也不打算先見見您的兒媳嗎?」
房門突然打開,迎面出來的是一個儀態雍容的中年美婦,她一臉的欣喜:「然兒應允這婚事啦?」
肖然及其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顯然這是她的主意,他想。
他沒有回答,只是推門走進內堂。看到正點燃燭火的父親,他上前拱手:「父親和母親身體可安好?」
肖王爺飽滿的印堂被燭火映得更加紅亮,一臉無處可躲的笑意:「好,好,尚好。」隨即乾咳兩聲,以掩飾略微的尷尬。「聽聞閔小姐已經安然到府,一路上可順利。」
「父親知道閔伯伯膝下原是位千金,為何瞞我呢?」
肖王爺語結,一旁的夫人連忙上前圓場:「你父親可只說是你閔伯伯之子,並沒說是男子還是女子啊。」
「即使是這樣,今日這喜事又是何來?」
肖王爺在堂前坐下,開始語重心長:「孩兒你可知道這次你閔伯伯蒙難受屈,唯一的子嗣還要被李國舅追拿。」
「知道。」
「所以我們當然要保全閔小姐。」
「可是這與成親何干?」
「這你就無需多問,只要知道只有她成了我們肖家的媳婦兒,才能保她一條性命啊。」
「惟有如此嗎?」
「惟有如此。」肖王爺目光堅定,不容置疑。他的大掌握住肖然的手臂:「即使你對閔家小姐毫無愛意也罷,因為這只是權宜之計。」
一旁的肖夫人似乎有些不滿,她拉開丈夫的手,又將肖然牽到自己身側:「別計較什麼權宜之計,閔小姐既然拜了堂,就是咱家的媳婦,你的妻子了。」
「不可,閔小姐未必就願意屈從,女兒家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可不想閔賢弟不在人世了,我就強迫人家女兒的意願。」肖王爺一番話換來了自己夫人一記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