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千里絕不是泛泛之輩,百來招過去,兩人還沒有明顯的勝負之分,廳裡的擺設卻已經一片狼藉了,還傳出一連串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那是那些不幸被當了炮灰的人發出的。
正在難分難捨的時候,從廳外的人群裡,偷偷摸摸的有一道銀光閃出,直朝肖然的咽喉射去。
只見肖然正躲過沙千里的一掌,就聽到飛疾的風聲擦過耳邊,他偏過頭,一隻手向頸處一撫。而後突然飛身一躍,還不待所有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竟然移形換影般的已經翻到了沙千里的身後。沙千里心頭一驚,正要轉身,就感覺咽喉處已經被從肩後伸過來的手掌頂住了。所有的動作都凝固下來,一滴冷汗由他腦門處緩緩落下。
他這才明白過來,只有這招,對方放開了那姑娘的手,而突然出現在背後。且如果這一掌沒有在離他咽喉半寸地方突然停下的話,他現在鐵定已經斃命了。
怎叫他不落冷汗!
「我輸了。」他滿面慚愧的轉身抱拳。「這般年少就會移形換影,恐怕只有梧州的小王爺肖然吧。」
「承讓。」肖然抱拳回禮,然後手指輕輕一拋,有一個亮閃閃的銀色鋼珠被拋在沙千里掌中。
沙千里臉孔不禁一陣白又一陣紅。
肖然沒有管正走到門口,對著那個發暗器的傢伙一陣耳光的沙千里,他只是再牽回閔玥兒的手,就要大步走出去。
廳裡那個叫侯三的,費力的仰起頭大聲喊著:「大哥,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他們又不是運貨的,私自從棧道通行,是不符合規矩的!不能讓他們走!」
果然,就在他們要穿過門口時,沙千里伸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喂,你打也打不過,還不讓我們走嗎?!」還不待肖然說話,閔玥兒已經抗議起來。
「肖公子,我兄弟的話沒錯吧。想你們鈺陽綢莊的絲貨也經常打此處經過,道上的規矩你應該明白。不是貨物,皆不可由此處經過,否則必要留下人身性命!」
「沙幫主想怎樣?」
沙千里一雙凌厲的眼落在了一旁閔玥兒的身上,嘴裡擠出一句話:「她,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