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軒還來不及躲閃,就被唐婧渾身散發出的熱情包圍住。她白皙的胸脯軟綿綿的貼在他的胸口。
唐婧用魅惑的眼神望著他,這個男人,自己都快忘記等了他多久。如今,終於成為了他的妻。
今夜,就算他不舉,她也要使勁渾身解數,讓他永遠記住,從今以後,她,才是他的女人!她的唇開始悉數落在江廷軒線條分明,俊朗不凡的臉頰上。
江廷軒扭過頭,冷冷的說道,「婧兒,別這樣。」他雖不愛她,但在他眼裡,他一直當她是非常重要的女人。
「廷軒,不要拒絕我,好嗎?」唐婧嬌嗔的乞求道,她,只想為他而瘋狂。
「婧兒,你這樣,只會讓我感到深深的自卑!」江廷軒的語氣突然重了起來。隨即,下了床,披上浴袍,冰冷的走出房間。
「廷軒,廷軒。」唐婧看到江廷軒這一系列的舉動,眼裡忍著淚,委屈的叫著。然而,江廷軒依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她一人呆呆的癱坐在床上,無力哭泣。
漆黑的夜,江廷軒一個人寂靜的站在曬台上抽著煙。腦海裡,還想著今天司馬南說的那些話。
安小雅找到了嗎?現在以他的身份,已經不方便去插手她與司馬南之間的事了。但是,如果她真的失蹤了……他不敢再想下去。掐滅了一根煙,馬上從浴袍裡掏出了手機。
「新婚夜,不洞房,還來騷擾我?」電話那邊的林逸成一副嘲諷的語氣。
「不舉的人哪有洞房。」江廷軒黑著臉,沒好氣的回道。
「呦,我還真怕你把持不住,說吧,什麼事?」
「幫我查查安小雅找到了沒有。司馬南今天來鬧的這麼大,我想事情應該很嚴重。」江廷軒語氣嚴肅的說道。
「嗯,你這樣牽腸掛肚的放不下……好吧,我現在就派人去查,明早告訴你。」林逸成那邊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憂心。
「不用管我,我會把握好自己的尺度,早點睡吧。」江廷軒說完,匆匆收了線。
秋天的夜風,涼意逼人,卻讓江廷軒的思緒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林逸成倚在床上,放下電話,狠狠吸了一口煙。今天的婚禮,江廷美沒有出席,他明白,她是為了逃避自己,或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但是,她凝視自己的目光,無論如何都騙不了他。
他們,終於是兩條平行線了。
毫無瓜葛,安逸輕快的開始了各自的生活。
她的通告越來越多,緋聞越來越多。
他的心思越來越少,理智越來越少。
不管自己曾經多麼不捨得這段感情,如今,他都要放下,他還有葉馨馨要照顧。他已經選擇了,在這個溫順乖巧女孩的身邊,平穩的生活。
想到這裡,林逸成苦澀的笑了,他嘲笑自己,他鄙視自己,他痛恨自己,但是,他只能將這段感情冷冷的放逐。冷冷的放逐……
「安小雅依然沒有消息,司馬南已經報了案。」林逸成在江公館的花園裡,冷靜的向江廷軒匯報道。
江廷軒的臉緊繃著,一言不發。雙眸越發的陰沉,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冰涼的,
「交給警方吧,廷軒,你不能太張揚的介入這件事。你剛結婚,老狐狸正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林逸成輕聲勸慰道。
江廷軒依然沒有出聲,只是雙手攢的緊緊的,青筋驟起。
安小雅,你到底在哪裡!!!
他在心裡深深的呼喊著這三個字!
光,一點點微弱的光。透過單薄的皮脂,輕輕淺淺的照射在臉上。
暖,一絲絲溫熱的暖。包裹疲憊不堪的軀體,帶著溫度召喚甦醒。
終於,安小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迷糊的夢,自己在水裡掙扎著,哭喊著,絕望著,窒息著。突然,她虛弱的努力睜開雙眼。
耀眼的陽光刺的她無力反抗,逐漸的,她的視線開始由模糊轉為清晰。她點點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一間簡易的木頭房,自己到底在哪裡?她渾身無力,四肢發軟,完全動彈不了。
「哥,她醒了!她醒了!」一個稚嫩的男聲奮力呼喊起來。
安小雅只覺得嘴唇乾干的,她用舌頭輕輕舔了舔,一陣疼痛。
忽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年輕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邊,貼著床鋪,激動的說道,「小姐,你終於醒了?」
安小雅雙眼迷茫,瞳孔黯淡,輕聲的擠出幾個字,「我……怎麼了?」
「你昏迷了三天。我出海捕魚把你撈上來的,以為你死了,謝天謝地,你終於活過來了?」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
「這是哪裡?」安小雅盯著眼前的男人。膚色黝黑,面部線條明朗,健碩俊逸,高大挺拔。
「我們這裡叫太平島。靠近越南和菲律賓,不過我們都屬於華裔。這裡是一個還沒有被當地開發出來的天然島嶼,我們這些居民基本都靠打漁為生。」男子耐心細緻的講解著。
「太平島?」安小雅詫異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對!自己明明是被人綁住了手腳扔到了海裡。難道自己是靠著水流漂到了這裡?
可是……自己根本完全不懂水性啊……難道真的是命不該絕!她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一絲後怕。
「小姐,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你還是好好養著吧。」男子關切的說,「我叫黎太海。」說著,拉過身旁的小男孩,「這是我弟弟,他叫阿布。」
安小雅虛弱的點點頭,原來自己已經順水飄到了這樣一個世外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