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軒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翻著手上的資料,蹙了蹙眉。
自從父母回來到現在,江世均基本上每天都在應酬。
而且,最近他在頻繁的會見一個人,司馬南。
這個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能讓爸爸如此欣賞他?
江廷軒的心裡滿是疑惑,他從懷裡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喂,逸成,你從香港回來了嗎?」江廷軒若有所思的問。
「晚上到,怎麼了?」那邊的林逸成溫和的問。
「你幫我查一查,司馬南的底細。」江廷軒嚴肅的說道。
「司馬南?哪個司馬南?」林逸成在頭腦中搜索了半響。
「一個不大的傳媒公司,南國佳人的老闆。最近父親和他走的很近,我要他詳細的資料。」
「好的,我馬上給助手打電話,叫他們去查。」
江廷軒收了線,瞇著眼冷靜的坐在辦公室裡,他突然預感到什麼,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江公館。
「媽媽,今天你怎麼親自下廚?」江廷軒和母親潘芝蘭坐在餐廳裡,興致勃勃的吃著晚餐。
「回來這麼久,還沒親自給你做過一頓飯,你原來可是最喜歡我親自下廚。」潘芝蘭看著眼前的兒子,滿臉幸福。
「呵呵,爸爸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氣。」江廷軒感慨道。
「他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潘芝蘭想起老公,似乎心裡還有些埋怨。
「爸爸這麼多年來,能做到心中只愛媽媽你一人,實在太難得了,是我學習的對象。」江廷軒邊說邊用目光掃了掃潘芝蘭的表情。
潘芝蘭聽完兒子的話後,沒有喜悅,反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愣了愣,隨即,又恢復了笑臉,說,「快吃吧,我去看看在廚房叫他們蒸的魚好了沒有。」說完,眼神閃爍的向廚房走去。
江廷軒望著母親的背影,平靜外表下混亂的心,似乎在頃刻間,明白了什麼。
夜幕低垂,江廷軒回到公司,靜坐在辦公室裡,沒有離開。房間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只有街區上微微反射進來的霓虹,帶著絲絲光亮。
他沉默的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他很少抽煙,只有在心情極度苦悶的時候。
他輕輕吐出了一個煙圈,陰冷的雙眸沉沉的閉上,又陷入了某種思考當中。
忽然,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疑惑道,「廷軒,怎麼不開燈。」
說完,房間裡所有的燈都被點開了,頓時整個屋子光亮起來。
「逸成,你怎麼知道我在辦公室?」江廷軒抽著煙問。
「我正想找你,秘書告訴我你還沒走。我有一個天大的消息要告訴你!」林逸成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其實……」
「等等,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江廷軒打斷了林逸成的話,突然,目光凌厲,冷冷的說,「父子關係?」
「嗯。」林逸成聽到這四個字之後,肯定的點點頭。
「呵呵。」江廷軒冷哼了一聲,苦澀的笑了。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命運,又和江廷軒開了一場玩笑。
司馬南由於這段時間連續陪在江世均身邊,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動,所以他很快受到了這些企業大亨的重視,公司的CASE也是越接越多。
體力不支的他,終於患了重感冒,躺在家靜養起來。
手機的鈴聲,把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他吵醒了。
「喂,小雅,怎麼了?」司馬南接到安小雅的電話,條件反射般的緊張起來。
「哎呦,沒事沒事,司馬婆婆,今天是你生日,你是不是都忘記了。我在這和你說句生日快樂,壽星老。」電話那頭的安小雅聽起來活力四射。
「哦?我生日?」司馬南撐起身子,轉頭看了看床頭上的日曆,拍了拍頭,「真的是啊,我都忙昏了。」
「你今晚有空嗎?要不不忙的話,我們就在醫院附近的小餐館吃個飯吧。」
「好啊,剛好我有些重感冒,去醫院開點藥回來吃。」司馬南似笑非笑的說著。
「好,那晚上見。」那邊的安小雅收了線。
司馬南用雙手按了按頭,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下,下了床,準備煮個面吃。突然,門鈴在這時候想起來。
司馬南好奇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一位衣著得體,相貌斯文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
「你是?」司馬南疑惑的問道。
「你好,司馬南先生嗎?我是豐京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受我的當事人委託,這裡有一些東西,需要給您過目。」男子客氣的說道。
「委託人?哦……請進。」司馬南雖然是滿肚子疑惑,但還是把這位律師請進了屋。
「司馬南先生,請問司馬荃女士,是您什麼人?」律師畢恭畢敬的問道。
「是我母親。」司馬南認真的回答道,卻蹙起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律師。
「我的當事人就是司馬荃女士。十年前,司馬荃女士找到我,委託我在她的兒子,也就是您,司馬南先生27歲的時候,務必將一份重要的東西,交給您。」律師認真的說道。
「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母親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司馬南想到已經過世的母親,心裡突然一陣酸楚。
律師熟練的拆開手中的文件袋,取出一厚摞的文件,輕輕放在桌上,說,「這就是您母親要我交給您的東西,請您過目。」
司馬南驚訝的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紙張,定了定神,仔細的看了看,突然,瞪大了雙眼。
上面寫著:江氏集團股份轉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