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淨澈的雙眼凝著他,轉而,她垂下頭想躲避他的揉滿關懷的眼,「你……可以借我5000W嗎?…你…可以幫我保護一個人嗎?」
「廢話!對你我哪次不是有求必應的。還有什麼要求的,除了摘星星,儘管說,只要你跟黑道擺脫關係就萬歲。」對她的獅子大開口他沒有責備也沒有戲謔,自己捅的婁子卻還要找他幫忙,聽到他的回答,暖意瞬間怦怦填滿了她心腔。
「森,愛死你了。」夏伊梨回了一句經典口頭禪。
林森柏:「……。」女人是不是太容易滿足的動物。
「對了,你沒有把我的事,告訴晨哥哥吧。」她舉著渴望得到回答『沒有』的目光望向他。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原來,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還煞費我苦心到處尋你下落。」林森柏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
「………」甩開他『不規矩』的手,她狠狠使了一記眼色,「當然是專程找你的啊,你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嗎?」
林森柏被她問得無法回答,摸摸腦袋。
「你不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嗎?」她懷疑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探測在他臉上。
「哦,」他淡淡的答了一聲,又說道:「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終於回來了。」
這樣蘊上淡淡憂傷和深重感情的眼,讓她感覺好不自然,她會愧疚,會失神。她閃爍著目光想揮去他的凝望,「那算了,不陪你過生日了。再見。」
「別!」他連忙否定,以往的吊兒郎當又回到臉上,眉開眼笑道:「很重要,因為有美女小梨陪我過。」
「你等等我,我去換衣服,馬上!」一溜煙,林森柏雀躍鑽進浴室。
就在浴室門合上的下一秒,門又被再次打開,有些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的事,我沒有告訴蕭雨晨。」
門再次被合上的一瞬,一抹薄涼從他眼底一掠而過。
聽到他的回答,夏伊梨笑了笑,知她者莫若林森柏啊。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一天下來,兩天有說有笑,逛街、海洋公園、電游城、吃小吃,一路逗留到晚上8點多。
夜幕降臨,星辰綴灑滿天,一輪明月普照大地。
兩人走進西餐廳內。其實夏伊梨一點也不餓,可林森柏非要拉著她說自己餓了。本著壽星最大原則,夏伊梨也就不做反對了。
旖旎幽柔的燈光點亮靜謐一室的浪漫風情。空氣裡漂游時淺時濃的清涼薄荷香……
清淨的餐廳室內就剩下兩人,鋼琴架上,林森柏回眸一笑,「這首歌,我要送給一個特別的人。」
而後,一段《遺落的天使》響起…。很快琴音一轉,換成另一段……
動聽的歌喉輕啟,
I live beneath the heart
I watch you from the dark
I-m every breath I-m every dream
I-ve known you forever I-ve followed you everywhere
I-m very scar I-m who you are…。
when you think you-re alone
when you cry cos someone-s unfairr
you can rest assured I-m always there…。
……………
柔和的旋律伴起琴鍵潺潺流淌淡淡的憂惋,
淡而婉轉的基調彷彿在傾訴他隱藏心間的波動情懷,
曲調幽情綿綿,曲音迴腸入耳,時而低緩時而悠揚;
一抹淡淡的悲傷和喜悅融化在歌聲中,瀰散在空氣裡……
她聽得入迷。又忽然想起,今天是他生日自己竟雙手空空而來。
曲畢,她鼓掌走上鋼琴架前,坐到他旁邊說道:「合奏一曲吧,祝你生日快樂。」
就這樣……托著歡快的調子將她的祝福傳達。
合奏完後,走到餐桌前坐下。忽的,室內燈光俱滅。
就在這時,黑暗中一處,燈火明滅不定,服務生推著蛋糕款款走過來。
燭火搖曳,短燭幸福地燃燒光陰,長若翎羽的睫毛搭下來,他雙手捧合,滿含真誠許下心願,黃暈的燭光跳躍在他俊俏的臉上,溫馨怡然的一幕美得讓人屏息。
忽而,他睜開眼,吹滅蠟燭。勾魂的丹鳳眼甜甜笑成兩條彎月。這個樣子讓夏伊梨咋舌。
「森,你哪次過生日不是大吃大喝大玩到盡興,才散場的……不是說什麼人生在世須盡歡,怎麼今天這般『大張旗鼓』的雅興,你搞情調啊……」夏伊梨寒了寒,抖了抖身上掉下來的雞皮疙瘩。
「of cause。」林森柏敲響手指,雙眼含春,「這可是泡妹妹的必修課程!」
無聊的玩笑惹來夏伊梨一記白眼。
靜靜望著桌上的香草蛋糕,那眼神很誠懇,他輕聲說道:「第一次,我想給一個人許下願望。我想安安靜靜的許下這個心願,希望我的生日能給這個願望帶來永遠的守護。」
看著他眼底劃過心事重重的笑意,她但笑無言,雖不解他的啞謎,但清楚他話中的真實性,不是開玩笑。歌詞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他的許願大概是為他口中特別的人吧。這傢伙是不是在暗戀誰啊?……有點神神秘密。
生日慶祝結束,離開西餐廳,她將和方天野之間的事情模模糊糊的說了個大概,很多事被她過濾掉,看到他眼裡越漸薄涼的眼,她就點到即止。5000W不是小數目,林森柏答應兩天後拿給她,然後林森柏在她的懇求下就載著她回到方家門口,畢竟她還沒跟方天野完全斷離關係,她必須暫時回到方家。只能讓他送到門口,她真怕兩人見面起衝突,直到目送他遠去的跑車消失在盡頭,她才走進別墅裡。
主別墅裡,安安靜靜的,黃暈的光線照在地上、牆上,尋不到一絲生氣。
也不見他蹤影,或許是好事,不再多想,她輕聲提起腳步走進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