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間的包房裡,費日天依舊地保持了沉默。王彥在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他趕緊地收起這侷促的心情去面對費日天。他把黑色的公文包放在暖暖的膝蓋上,冷風透過窗戶呼呼地傳了過來。王彥給費日天倒了一杯清酒,他打開酒瓶發出來的酒味很濃厚。
王彥記起了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他記起了那個女人這鬼魅的笑,淡淡的,有些的恐怖。尤其是那張臉,帶血的臉部令到王彥在顫粟的,那張臉太可怕了。
費日天靜靜地坐在座椅上,全身都很冷地貫穿他的身體,他漠然地抬起眼眸,意識很冷淡地落在王彥這極其冰冷的神色裡。費日天和王彥在喝酒,酒的味道依然很濃厚的。剛開始的時候,費日天不想喝酒,這一下是被他調促出來的,費日天握緊酒杯。對蘇媚的意識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了,他淡靜地抬起眼睛去注視王彥。
費日天和王彥還在朝著對方看過去,日光線很冷地落在隔著窗戶的包房裡,依舊地,費日天可以聽到淡淡的音樂聲和強烈的風聲同一時間地響起,令到費日天感到有些的鬱悶。還有心理的害怕一點一點地在日光線之中增強了,他望向這個很陌生又很熟悉的王彥,心裡總是藏著一些的疑惑,他的出現真的是巧合嗎?費日天不願意地去猜疑和想下去——
「蘇媚死了,這一下連那個瘋子和房東太太都死了。」王彥在說,聲音恍惚是經過修飾的。
「他不是瘋子,是甄唐。」費日天在調整這古怪異的氣氛,看出來,費日天很不願意和王彥呆在一起,在對方提到甄唐開始,費日天就會很激動的:甄唐!甄唐!
還有那封匿名信在費日天的思緒裡平穩地在存在,那封信到底在對費日天表達什麼呢?費日天有些的驚慌和失措,他趕緊地在說話間加快了語氣。
「好吧,他叫甄唐,對嗎?」王彥輕輕地露出這邪邪的微笑,這感覺好像和一個鬼影在說話,王彥的身體在抖動,對於甄唐的死,不,是那個瘋子。他的心情和費日天那樣激動和無奈,他更懷疑那個瘋子死亡的原因和蘇媚有關。很恐怖的想法刺激到王彥,那個瘋子的身影落在那張陳舊的報紙裡,王彥看到了,他見到了那個瘋子死亡的一刻,他在幻想著,他在努力地把瘋子的身影忘記,還有那個蘇媚……
「對,你不可以在死者的背後議論他,他並不是瘋子。」費日天在反覆地說出這句話,耐心的等待在壓抑著他的痛苦,顯然,費日天並不想記起甄唐,一看到藍依那種後悔的表情,費日天就感到很不安了。費日天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他放棄了想起那封匿名信和藍依,還有甄唐的念頭。費日天抖了一下,握住杯子的手很僵硬的。
費日天徹底地甩開了他的害怕感,冷風又一次地吹落在他的額上,很冷的感覺依然地落在費日天的手上,握住的酒杯在自然地搖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