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雅停止了對費日天擁抱的動作,費日天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房間裡,張雅雅和費日天坐在床上,兩個人很沉默,是她首先在開口:「費主編,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張雅雅問,連費日天都想不到她會說出這句話。
「會,會的。」費日天的腦子裡是一片的空白,他無法預料到張雅雅是這樣的恐懼。
「你在說謊!」張雅雅否認了費日天的話。
「不,雅雅,你聽我講一個故事,你就會相信我的了。」他把雙手落在膝蓋上,他的手在顫抖,他似乎是在對張雅雅交代遺言那樣。
費日天的心不斷地在狂躁,心臟跳得很厲害,心臟幾乎要穿過費日天的身體。心裡的恐懼促使費日天按住了微微發痛的胸口,這一夜的迷惘把費日天的心都帶走了。
費日天垂下頭,房間的光線不再是刺眼的,燈光在費日天這眼珠的轉動下變得柔和起來。這光線柔和得令人感到頹廢。
「你要講故事給我聽?日天?」這時,張雅雅的口吻改變了。
費日天移動了身體,他和張雅雅冷冷地拉開了距離。
費日天開始說話了:「那天,我在雨中走著,我一個人盲目地走在街上。我被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攔住了,他要我借給他一千塊,我認得這個女人,她是我朋友的老婆。她的丈夫在一年前死了。」
「這個女人和甄唐有關係?」張雅雅接著費日天的話說下去,這時的她很清醒,她不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