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好像是見到鬼一樣奔了出去,那間通往蘇萍的畫室已經被一個陌生男人打開。這個男人帶著黑色的面具,伸出手來把門輕輕地關上,他走進去,來到蘇媚的畫像中間。這個男人抬起頭望著這幅畫,他把畫在畫板裡拿下來,把它擱置在白色的地板上。
終於,他打開了畫板的兩邊,室內的光線很猛烈,斜斜地映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樓上,費日天就坐在床邊,他的腦子裡全是蘇萍的日記內容。在腦中全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體,費日天認真地掃射室內的環境,這裡很暗,從外面射進來的日光線打落在被關上的門上。
費日天就坐在床的中間,他的背後就是一扇門,打開這扇門就會通過那間神秘的畫室。
畫室的門口,那一扇門發出輕輕的聲音,有人進去了,這個意識很強烈地落在費日天的心頭。
費日天被這冷冷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眼睛上有閃爍的淚光,他很無助地看向窗外。窗外傳來了很奇怪的氣味,費日天在聽著從門口後發出來的腳步聲,費日天很不安地記住了日記本上的內容:我和他分開了,他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他離開了我的生命。離開了我的全部。
這是幾個字眼打落在費日天的視線裡,他很惘然,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真正的想法。
蘇萍,蘇媚!
那個畫室已經回復了安靜,那個古怪的男人已經離開了。費日天已經意識到這個危險的訊息。
打開的抽屜裡發出吱吱的聲響,抽屜居然在費日天的眼中跌下來。
這時,樓上又響起了吵鬧的聲音,那個瘋子已經醒過來了。他在大喊,這哭聲通過二樓進入費日天的耳邊:「我要出去,你不要跟著我,我要出去。」
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說話聲:「乖,聽我的話,再睡一會兒。」聲音猶如是放輕了下來。
聲音猶如是斷線一樣。
費日天在室內張望了一下。
在蘇萍的日記中,她提到了那個男人,他是誰?
又是誰把匿名信寄來雜誌社,那個人究竟是誰?剛才,房東太太在找什麼?這一連串的問題把費日天的燥亂打開了,他變得很猶豫。費日天在注意門後的動靜,這裡平靜了下來,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