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依然是費日天的辦公室。
「這也太過巧合了,如果是他故意讓我看到,這個理由會不會是太過牽強?還是他的出現太過於牽強了,或者是根本的巧合,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
「看來這個事情並非是這樣簡單的?」莫深看出了甄唐的用意。
費日天聽出了這弦外之音,他很無助,表現得很驚慌。
他慢慢地在收拾這殘留的局面,開始把心裡的壓抑降低到最低點,其它的就是一場惡夢。夢始終會驚醒的,它反而在存在,給他們帶來更壞的主意。這一刻,費日天的心是痛苦的,是蘇媚的死讓他很痛苦。壓抑的情感很明顯地在增大。
心裡的壓力也越來越多,外面很不安靜,張雅雅講電話的聲音響起了。
講電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兩個人的耳邊迴響,聲音由輕變成了重。音量時而高時而低。
費日天看了門口一眼,張雅雅又出現了,她的到來打斷了費日天在想事情的思路。
剛才的思緒已經被張雅雅的來臨推開了,他抬起深沉的眼皮,那間畫室,甄唐的身影暫時地消失了。
那副猙獰的面孔擱置在門把上,斜斜的影子影印了出來。
聽著張雅雅這悄然臨近的腳步聲,他立刻地停止了剛才想起蘇媚的場景。那輛黑大的摩托車繼續地落在費日天的視線裡,他不應該在平靜,不應該去猜疑某一個人。
恍惚是這個時間靜止了下來,他的心也跟著蘇媚的死變得碎裂了。
費日天接過張雅雅手上的文件,這份文件是被粉紅色的文件夾扣住的,他掀開來,隨手地拿起檯面上的簽字筆在簽字。
這字體在費日天的手上快速地滑落,這一次,他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費主編,我先出去了。」張雅雅抱起文件,把它搭載胸前。
然後,她徑直地奔了出去,高跟鞋的聲音依舊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