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莫深!」
費日天以為這個人失蹤了,費日天終於聽到他的電話,急切的心情是越來越興奮。他壓低了說話的聲音:「好,我們後天見。」費日天掛斷了電話。
這一邊,簡潔望著費日天:「我的預感很不好,這個地方,我不可以再呆下去了。這棟房子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感覺,還有,這把鑰匙……」
簡潔只是說了一句,她似乎是在掩飾心中的恐懼,這恐懼就是一個惡夢。她必須要清醒。在簡潔決定離開這個房子之前,她一定要和費日天解釋她心中的顧慮。
簡潔不可以再靠近那間畫室,簡潔在安撫自己的狂躁。
她索性地撲在費日天的懷裡哭,燈光把費日天的臉遮住,這陰暗的臉被他移動了一下。
他和她的距離拉近了,費日天忘記不了蘇媚和蘇萍,這兩個人的身影佔據了費日天的心,還有樓上那個瘋子。這個瘋子在畫室裡究竟看到了什麼?費日天被這個問題在反覆地折磨自己,他忍不住這外來的衝撞力,總有一天,費日天會崩潰的。
費日天把頭埋在簡潔的長髮裡,這香味和蘇媚身上的味道很相似——蘇媚。
蘇媚的名字把費日天套牢住,他不得不開始想起蘇媚。
忽然間,他推開了簡潔,他也推開了他對簡潔的關心。
「對不起,簡潔,剛才是我失態了。」
「這把鑰匙?」簡潔的目光很可憐,費日天看到了。
費日天後退了兩步,他背對窗邊。
噴水池的流水聲帶走了他這不安的思緒:「就把它放在我這裡。」費日天握住這串鑰匙,他在安慰簡潔。
「這合適嗎?」她的語氣很輕,並不是故作地說出來的,費日天移動腳步,他回到床上坐下。
散落在一地的電腦零件進入了費日天這慌亂的視線裡,噴水池的流水聲隨著費日天的心情安撫了下來:「簡潔,我會幫你保管這把鑰匙,你放心,我不會再走進這個畫室,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嗯」簡潔嗯了一聲,她依舊地靠在窗旁,依舊地哭。
這哭聲是斷斷續續的,哭聲有些許的僵硬。
就在這一瞬間,費日天居然很喜歡這種哭聲,他到底怎麼了?忽然,費日天很害怕,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改變而害怕,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那就好。」費日天繼續問:「簡潔,你真的要搬走?你留下來,我會保護你的。」
燈光的光線搖晃在簡潔這陰暗的面部上:「我……」
簡潔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