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如果今晚會發生事情,它早就發生了,何必等到現在?日天,你是不是抬累了?所以,連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還是你一直認為我也獨自去過蘇萍的畫室?」
費日天握住手上的這個屬於蘇媚的東西,它是一條黑色的鑰匙。
一整晚,簡潔都提起了那間令到費日天很疑惑的畫室,終於,他的害怕慢慢地從簡潔的身體上延伸到費日天這緊張的神色裡。
還有匿名者寄過來的信件,費日天已經把它鎖在辦公室的抽屜裡,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觸它,只有他可以!他微笑了一下。
費日天繼續地聽簡潔說下去。
「我真的很擔心,我也會出事。」她的預料點醒了費日天,簡潔低下頭,她很慌亂。由今天開始,她的自由已經被恐懼限制了,費日天知道她去過了三樓樓上的畫室。
她怕費日天會誤解,於是,她不可以明目張膽地要問費日天拿蘇媚的東西。
只有試探性的語氣才可以壓抑簡潔的自尊心,她始終對費日天很不信任。直到他再度地開口,簡潔能夠平靜下來——
這一刻,簡潔的聲音比費日天還要響亮,他觀察到她的右手在抖動,似乎是抖動了兩下。
室內的燈光暗了一下,就在費日天抬起頭的一瞬間,這燈光在風中搖拽。
最後,燈光平靜了,節能燈很安全地掛在牆壁上。
費日天握住這把鑰匙:「不會,不會的——」他來回地把視線擱置在鑰匙和簡潔的背上。
他的雙手依舊地落在這沉沉的鑰匙上。
整個室內的空間很壓抑,壓抑得促使費日天在猛烈地呼吸著。這呼吸的聲音逐漸地被費日天安撫了過去,他和簡潔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空氣是過分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