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上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王彥在吸煙區抽煙,他靠著牆,面色是淡淡的。煙霧把他的身體包圍住。
辦公室裡,費日天,簡潔靜靜地坐著。誰都不主動開口,除了費日天,簡潔很不平靜,她的內心掀起了一層波瀾,費日天同樣有這樣的觸動。
「簡潔,你在想什麼?」費日天很坦白地輕聲回應,他幾乎看不到簡潔的慌張。他靜靜地看著簡潔,手合手打轉地落在膝蓋上,費日天很無助,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
費日天記住了簡潔剛才說的一切,是誰可以自由地出入簡潔的房間?一個黑黑的身影落入費日天的視線裡,終於,費日天衝破了第一道懷疑的防線。他抬起頭,視線很冷淡地注視簡潔——她在慌亂。
除了房東太太,這個人是誰?會有鬼?費日天不相信有鬼。除非……
費日天很擔憂,他的判斷引領他走進一個被人設計的死亡圈套裡,他逼自己去思考,去承認這一切,費日天撥開層層的陰影。
簡潔的想法不再是單純的,他抓緊時間問清楚簡潔:「簡潔,你在懷疑誰?可以告訴我嗎?」
「我,我不知道。」簡潔喝了一口咖啡,掩飾她的心慌,悸動又在費日天的心裡產生了巨大的陰影。恐懼又糾纏住費日天。
「只有房東太太可以隨意地出入我的房間裡,她有鑰匙。」只有房東太太可以有機會地碰觸這個日記本,它就被簡潔鎖入抽屜裡,是誰把日記本拿了出來?這件事太奇怪了,簡潔注視費日天,不安感又油然而生。
他很淡然地坐著,費日天的身體如同結冰那樣伴隨著他的怒氣蔓延到四周:「這無法讓我去相信,這一切太蹊蹺了。」費日天始終不相信有鬼存在的事實,這一切怪事的發生又將如何解釋?答案只有一個,除非是簡潔她自己把日記本拿出來,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健忘症——費日天記起了這個症狀。
他懷疑簡潔有病,於是,費日天的下一句話變得很委婉了:「簡潔,你會不會覺得你的聯想太過於差勁了?你懷疑我?不,簡潔,你太激動了,聽我說下去。」是,這是健忘症的症狀,開始發病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費日天,你太過分了。」募然,她站起來給費日天打了一巴掌。
掌聲很響,簡潔又衝著費日天的臉部伸出了一巴掌,這掌力很重。這一掌把費日天打醒了。
「費日天,請你尊重我。」
簡潔握住拳頭,她坐下來,抓起手袋往門外直奔出去。
「簡潔——」那本日記本依然地落在台上。
費日天的眼神再一次是空洞的,這眼神宛如湖底的水那樣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