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
簡潔睜開迷濛的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費日天,第二個看到的卻是層層閃亮的燈光,是費日天把台上的書檯燈打開,簡潔感到很刺眼,無力地抬起手來遮住這強烈的光線,房門是打開的,外面的走廊上很靜,靜得連費日天的呼吸聲都聽到…… ……
「是我,我是費日天,是我把你抱進來的,我是你樓上的住戶,我叫費日天。」
費日天再一次介紹自己,在簡潔搬進來的那一晚,費日天就在醫院裡回來,隔了一天,他就遇到了簡潔出事了。剛才,她在叫著蘇媚的名字,真的,費日天聽清楚了。
「剛才,你在叫蘇媚,她是我的女友,她是在前天遇到車禍死的。」應該來說,是謀殺,費日天想,把蘇媚的死當成是一場謀殺。結果卻令費日天不可相信莫深的話,目擊證人看到是蘇媚故意地撞上了摩托車,那個開車的人就倒在地上。血直直地從他的身體流出來。
「蘇媚,是那個長頭髮,很漂亮的女孩子?經常用紫色的髮夾來夾頭髮的蘇媚?」簡潔問,蠕動的嘴角邊帶著冷冷的微笑,這笑容逼使費日天去忘記蘇媚。
一個閃動的念頭就落在費日天的眼睛裡,他看著簡潔:「你認識她?是嗎?」後面這兩個字把費日天的害怕帶動了起來,費日天定神地聽著簡潔的解釋。
「你認識蘇媚?」費日天的表情很驚恐,她居然認識蘇媚,他眨動眼睛,視線不經意地注視到窗前那瓶已經干了枝葉的百合花。蘇媚和簡潔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費日天竟然不知道,他凝視簡潔:「你們認識?」這是不同的一句話,兩個人的表情很淡定,費日天看著蘇媚。
「我在夢中見過她,只是輕輕一掠,她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然後,在她的身後來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撞到了蘇媚。」簡潔抬起頭望著費日天,這個夢纏繞她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每一個晚上,這個夢持續地出現在簡潔的夢中,很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繼續說下去。」費日天對這個夢境很有興趣聽下去,它的故事就如同翻開一本有趣的漫畫書吸引了費日天的注意力。
「然後她叫了我一聲,跟著,這部摩托車就把蘇媚撞死了。」簡潔下意識地抓住費日天的手:「是蘇媚,蘇東波的蘇,媚媚的媚,她的名字很特別,讓我很容易就記住了。」
「蘇媚死了,就在昨天——」費日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