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房外,費日天被法醫擋在門外:「費先生,你暫時不可以進去,我們的同事在為死者做屍檢,你再等半個小時。如果你現在進去,會打擾他們的,費先生。」
女法醫把準備闖進去的費日天擋在門外,費日天甩開她的手:「楊娜娜,你讓我進去,蘇媚,我要看她。」蘇媚就死在費日天的懷裡,那驚悚的一幕被他停駐在腦子裡。
費日天很想見到蘇媚的最後一面,明天,她就要下葬了。他忽然又聽到了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日天」。
這是蘇媚最後的聲音,費日天握住拳頭,想要把拳頭伸向楊娜娜:「讓我進去,給我見她,我要見她。你們沒有權利要阻止我。」費日天很亂,心情是惶恐的。前一晚,費日天剛和蘇媚過完生日,今日,她就出事了,費日天無法預測這個結果。
那場電影出現了詛咒那兩個劇情的版本,回想起來,費日天是感到心驚的。那個畫面刺進了他的思維裡,費日天拉住大衣的衣領,那場電影銀幕就落在他的心裡無法除去:電影裡也出現了車禍這一場戲,死者是被摩托車撞死的,如今,蘇媚遭遇的命運是相同的。
難道這詛咒真的應驗在蘇媚的身上,費日天不相信,這只是一場戲,但是,他卻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費日天這驚恐的陰影下。
「我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我是莫深。」一個男人的聲音高高地在費日天的身旁響起,他在走廊這燈光暗黑的一邊走過來,來到費日天的腳邊停下來。
莫深的手上拿著一本小型白的的記錄本,他把本子掀開第一頁,握住筆記下費日天的第一句話:「是一個男人開車摩托車把蘇媚撞到的。」莫深的手快速地在記錄著。
費日天把楊娜娜推開到門邊,停屍房裡傳出來一陣輕微的刀聲。費日天恍惚就看到蘇媚的身體被法醫們用刀子割開頭顱和下身,他幾乎是屏著呼吸,似乎是失去了知覺。
楊娜娜的頭部碰到了門上,她發出低喃的一聲。
黑暗的光線把整個醫院的五樓遮住,黑光把靠近費日天的窗戶遮掩得密密實實的,一點也不透風。光線落在費日天的額前,頭髮被深夜的冷風旋旋地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