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炎耀回到客棧,想起在花閣的事兒就窩火,眼見快成的事,就差那麼一下就成了。卻忽然被那小子給攪了。躺在床上,怎麼著都睡不著,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眉黛身上的香味。迷迷糊糊進入夢中。
夢裡,正抱著傾城容顏的眉黛合歡,她的身體柔若無骨,在她體內肆意馳騁,興奮,激動,滿足。低頭吻著眉黛的唇,突然發現,身下的眉黛那張絕世的容貌上多了一塊疤痕。仔細一看,那張臉是那個宮心蕊丑無顏。
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直直的坐在床榻上,冷汗浸濕衣衫。
咽口唾沫,睡意全無。
房中無酒,披著外套,敲開蕭本的門。
「房中有酒嗎?」大喇喇的走進蕭本房內。
蕭本睡眼朦朧,打著哈欠,「櫃子裡,自己拿。」
「我剛做了個夢。」從櫃中拿出酒罈,掀開封布,仰頭喝一大口。
「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魏老爺,還怕一個夢?」蕭本打趣。
「在夢裡,那個花閣的女人成了宮心蕊。」瞇著眼睛,思緒飄回第一次在宮家小院,居高臨下見到的那個看起來很害怕自己的女子。早已模糊了她當時的模樣,卻深刻的記著,她臉上的那塊突兀噁心的疤痕。
一提宮心蕊,蕭本神情一怔。禾兒?心中微微發痛。那個清水般的女子,還活著嗎?活的還好嗎?想起,那時在蕭府的夜夜良宵,眼神漸漸迷茫。
「她們身上連香味都一樣。」閉眼深呼吸,回味著那種特殊的體香。
「你?!」蕭本控制不住怒道:「你把她怎麼了?」想起三天前看到的皇甫文政,眼皮跳了跳。
「我倒還真想把她怎麼著!但是,沒成。」說的甚是可惜。再喝一口酒,臉露不滿:「怎麼,你這房裡的酒這麼淡?」
「你是說,她們是同一個人?」蕭本壓住怒氣,不動聲色。
「我可沒說。」魏炎耀賴道:「我可不想把我的美如玉和那個丑無顏混成一談。」
「那你半夜不睡,跑我這兒是什麼意思?!」思緒有些混亂,要靜一靜理一理。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這就走,本想到 你這兒討杯酒喝,現在看來,你這寡淡如水的酒,還真不合我的胃口。」放下酒罈,走到門口,回身挑眉說道:「那個女人是我的!你別打她的主意!」
蕭本獨自在房內來回踱步。她們會是一個人嗎?皇甫文政為人奸詐,從不做自己沒好處的事情。他對這件事這麼關心,一定另有目的。
手托著腮幫,明天一早,要到花閣看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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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日即可到達沼月國中心——霜城。」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查到她的線索了嗎?」
「霜城中新開張的花閣主人,很是奇特。傳聞,她有絕世之貌。但,無人見過。」
「我要找的不是絕世女子!」話語中含著不滿,語調冰冷幾分。
「是!屬下的意思是,既然那位姑娘很是特別。那麼花閣也很特別,不妨到花閣一探,可能會些許相連。」話語頓了頓:「屬下曾到花閣探過,遠遠的見那帶著面紗的女子,身形很像王畫中的女子。而且,花閣內歌舞都實屬罕見,只是不敢把那貌美女子和王畫中女子,說為一人。」
「貌美?」冷哼一聲:「除了她,在我眼裡,世間再沒有一個貌美的女子!」
「是,屬下笨拙。」
「去吧,安排一下,明日就到花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