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回到房中,動也不願動。有人敲門,依舊頭拖著腮,懶懶的道:「進來。」
皇甫文政推開門,見宮禾兒虛弱,疲憊的模樣,手裡拿著兩件衣服走到她面前,「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男裝,明日換上。明日下午就能到孤竹國境,男裝,方便些。」
禾兒點點頭,不張口。
「是不是後悔出來?」攏了攏禾兒額前的亂髮,眼睛掃過額頭的荷花,笑容上揚。
「沒有,只是覺得好累。」
「沒事的,待明日到了孤竹國,就會好些。等我辦完了公事,我帶你在孤竹國看看那裡的民俗風情。」
「能到隱淵國嗎?」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感覺,阿育就在隱淵國。
「為何要去那裡?!」心裡一震,想起一人。
「不能去嗎?」見皇甫文政臉色不好看,下意識的問道。
皇甫文政立刻隱去不快,笑道:「能去,只是,要等兩年。」
「兩年?」疑惑茫然。
皇甫文政哈哈笑道:「是的,兩年後,隱淵國不復存在的時候,你想什麼時候去,我們就什麼時候去!」
戰爭!這個詞,突然跳出禾兒的腦海,生生嚇了一跳。
「我聽青蘭說,你之前認識一個叫阿育的男子,是嗎?」一直派人調查軒轅澈的近況。伏在隱淵國內的探子告知,新皇於半個月前登基。看來,我的動作也要快一點了。
「是啊,他是一個很好很乖的孩子,可惜,他現在不知道到哪裡了,是好,還是不好?!」垂下眼眸,轉而,笑容明媚的看向皇甫文政:「你若是見了,沒準兒,你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是嗎?這樣說來,倒一定要見一見。」阿育是軒轅澈嗎?!難道,他瞞了宮禾兒?!哼!最好不是,不然,我讓你痛不欲生!
禾兒,連連點頭,替阿育交了這麼個朋友,他應該也會喜歡的。想到這點,心情頓時開心不少。
「你歇著吧,明兒還要早起。」笑容還在,只是,口氣淡淡的。
宮禾兒一瞬間,幾乎,覺得,自己是錯覺。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皇甫文政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是厭惡嗎??
第二天,天濛濛亮,眾人就動身,很意外的是,皇甫文政早已出發,帶走了隨行五六名,把剩下的六名侍衛留給了自己。
沒有皇甫文政在,也就不急著趕路,騎著馬,慢慢的朝孤竹國進發。
午時,侍衛說,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孤竹國。
見,不遠處有個茶寮,下了馬,疲憊的走了過去。
「店家,來三壺茶。」對著正擦桌子的店家打了招呼後,隨便撿了張桌子。侍衛也隨後,分散坐在一旁的桌。
「哎,來嘍。」店家回答的乾脆,拎著茶壺放到宮禾兒面前:「客官還要些什麼?」
禾兒正準備問身後的侍衛,一回頭,看到一個身型熟悉的人,拉著馬,進了茶寮。
「魏冰澤?!」又驚又喜,脫口而出。
魏冰澤卻一時沒有認出宮禾兒。只見一個身著灰衣,在額頭處包著寬灰頭巾的人,正笑著跟自己招手,走近,心中一喜,禾兒!
要靠近宮禾兒,卻被幾名男子攔住,詫異的看著宮禾兒。
「他是我朋友,也是你們殿下的朋友。」走到侍衛跟前,低頭悄聲說道。
侍衛聽宮禾兒這麼一說,讓開了路,又坐回了原來的桌。
禾兒看到魏冰澤是一臉喜氣,雖然,魏冰澤還是冷冷冰冰的模樣,但是,自己卻很是歡喜。
「你也來這裡辦事?也是到孤竹國嗎?」倒了杯水,放在魏冰澤面前
魏冰澤點點頭,並不說話,看著眼前的人,心裡不知是歡欣還是難過。最起碼,看著她此刻好好地的,還是有一些安慰。聽大哥說她被皇甫兄帶走,自己開始還不信,現在看來,她過的也還不差。
宮禾兒眼神一暗,聲音變得有些啞「你不理我,是不是還在怪我?」嘬了一口,低著頭:「是啊,你怪我也是應該的。你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了我,我卻沒有保管好。」越說,心裡越發的難過。
魏冰澤心裡一窒,把魏酒令給她,本來就是為了讓她能夠從大哥手裡躲過一劫。搖搖頭,臉色變得暖了些。
「禾兒,那個不算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如果,直接被他罵一頓,內疚感也會輕些 ,可是,他的話卻使宮禾兒更加難過,傷心了起來。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把我,我,我是藏在貼身衣服裡面的。」聲音哽咽,說到這裡,自己都覺得臉紅髮窘。
「不提了,我現在看著你好好地,就夠了。」魏冰澤扯動著嘴角,往上裂了咧。
「你放心,我答應你,我一定幫你再把令牌弄回來。」語氣堅定,表情認真:「不是半塊,是整塊!」
「傻丫頭!」魏冰澤輕輕笑了笑:「在誰那都沒關係,只要魏府能夠增增日上就行」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這裡來是幹什麼呢?!」禾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