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清新怡人,卻也帶著絲絲寒意。
太陽在厚厚的雲層中若隱若現,徐徐的把陽光打在樹葉草地上,微風吹過,寒意也隨著飄過。
宮禾兒坐在院中的籐椅上,閉目養神,一身微風夾雜著的寒意,不禁,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好快,已經立秋。
日日都在皇甫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邊一個說話都沒有,青蘭,大冰山,阿育`````
將近半個月了吧?!皇甫文政極少出現,就是出現的時候,也只是遠遠的對著自己笑一笑,就離開。難道,他也怕我額頭上的疤痕?!
睫毛不由低垂,是啊,能有哪個男人能不厭惡模樣醜陋的女子呢?突然,又想起溫暖的阿育,彷彿,只有他從來沒有厭惡過自己絲毫。歎口氣,你,現在在哪裡?還好嗎?是不是回到了你不喜歡的地方?
一陣暖意在身邊擴散開來,再回頭,皇甫文政拿著披風,已經披在了禾兒肩上。
「入秋了,屋外有些涼,進屋吧。」很是自然的攬著禾兒的肩膀,輕聲說道。
禾兒身體一僵,而後點頭。可能是孤單的太久了,忽然,貪戀上了別人身上溫暖的氣味。
進了放間,坐在圓凳上,雙手捧著一杯冒著熱氣,暖暖的茶。心,立時暖和了起來。
「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今天不忙??」問完白癡問題,低著頭覺得不好意思,這問題問的好像巴不得他天天來似地。
皇甫文政笑道:「許久沒來看你,早上,聽大夫說你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無大礙,所以,處理完了公務,就來看看你。」
「謝謝」
「我們之間,還用客氣嗎?」拉過宮禾兒的一隻手,放在手中:「晚上,我辦完公事,來和你聚聚,有些話想對說。」
宮禾兒又不傻,什麼意思?!表白?!晚上?!呆呆的看著皇甫文政好看的面龐,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皇甫文政對著禾兒笑的好看,再轉身,面對房中侍女侍女時,卻又吝嗇的收回了笑容,臉色一冷:「安排下去,今晚,我就在宮姑娘房中用膳!」
轉臉,對著宮禾兒,又是燦爛:「你再休息吧,我去忙了。」
宮禾兒點點頭,目送皇甫文政離開。
他什麼意思?晚上要對我說什麼?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共同語言?理想?愛好?興趣?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是一步!
趴在桌上,支著腦袋,思量著皇甫,對於皇甫文政,自己從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可,也知道,這個人是絕對不能喜歡的,現在的儲君,以後的一國之君。如果回得去,喜歡上他,自己就是進了墳墓。如果回不去,他三宮六院的,自己也會抑鬱。一想到,會跟一群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就忍不住一身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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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亥時剛到,皇甫文政的腳步聲,漸聲漸近。
皇甫文政進屋時,丫鬟侍女,早已備好茶食於圓木桌上。
宮禾兒像小媳婦兒一樣,坐在桌邊,低著頭,著實彆扭。
皇甫文政進了房門,眾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皇甫文政和宮禾兒。
人都走了,好像沒有那麼緊張,暗自笑笑,自己這是在緊張個什麼勁兒啊。不就是見個人吃個飯嘛,搞得神經兮兮的。
「在笑什麼?」皇甫文政坐到禾兒身邊,拉住她的手,貼近她的臉笑著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