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怪人!」孫良不敢直視阿育的眼神,丟下一句話,離開了酒坊。
大燈會的確不一般,剛到中午,酒莊的酒坊就已經空了一大半。掌櫃吩咐孫良不要質量要數量的大批制酒,宮禾兒和阿育就從中午開始,一直圍著龐大的制酒器打轉。
在第五批酒釀出後,孫良帶著別的人運送酒去了,制酒坊只剩阿育和宮禾兒。
宮禾兒累的有些虛脫,見人都走遠,靠著柱子動也不動。
阿育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因為孫良回來,若是看到吩咐的事情沒有辦完,又會大發雷霆了。所以,禾兒的,自己都做完,她就能多休息一會兒。
宮禾兒看著『勤勞小蜜蜂』一樣的阿育,圍著制酒器轉來轉去,在眼睛快花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酒莊好多天,卻沒來沒有碰過制酒器灶台下面。這制酒坊裡裡外外都讓自己和阿育翻找好多遍,唯獨那灶台下沒摸索過。管它灰不灰的,不是都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嗎?賬本會不會就在那裡?
「阿育,我知道在哪?。」宮禾兒開心的走到制酒器面前,蹲下身,正準備用手摸去,孫良帶著人又回來。
「魏三,你蹲著那幹嘛?事情都已做完?」孫良老遠就見宮禾兒蹲在制酒器下面,一進酒坊就開口問道。
宮禾兒起身捂著肚子,苦著臉,指著阿育,嘶啞著嗓音:「孫大哥,你終於回來,我這鬧肚子好一會兒,你說你不在,我得看著他又不能走開,現在好了你終於回來。我這肚子也實在受不了,我到茅廁。」說完,捂著肚子,低著頭,小跑而去。
孫良在身後大笑不止,一旁的人也都跟著嘲笑。
看來,只好打烊後行動。
忙碌著的時間,飛快飛快。
快打烊,卻找不到阿育,暗自著急,暗自思量,難道是先回客棧?想來想去,想不通緣由,拖著累一天感覺很重的身體,出了客棧,阿育不在身邊,事情還是要辦。壯著膽兒,悄悄又潛進酒莊。
進了制酒坊,靠近大酒器,蹲下身,左右摸索,嘴裡小聲嘀咕:「怎麼可能全都是柴灰。怎麼會沒有呢?」懊惱的直起身子,輕輕拍著手上的灰塵。
正在琢磨,忽然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應該是掌櫃來了,急忙貓著身子,躲在了牆角的酒罈後面。
宮禾兒藉著月光,只見來人,在房間左右張望一番後,走到大酒器旁,用木梯攀爬上去,掀起蓋在酒器上的麻布,手在裡面左右探探,酒器旁邊的牆竟然自動打開成了一個小門。宮禾兒暗暗吃驚,原來,有機關。
那人蓋好麻布,撤木梯,一閃身,進了那個機關裡。機關又自動合上。
禾兒,走上前去,看著剛才出現機關的地方,心裡讚道:「還真是巧奪天工,左看右看,還真看不出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