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文政翻著手中的書,心思卻不在了書本之上。據探子來報:在兩國交界的地區,發現一件隱淵國官侯的衣物。
這件事可大可小,雖說國中令禁止兩國互往商貿,但民間還是有私售別國物品之事。百姓生活疾苦,事情查了根源,能不追究就不會追究。只是,此次的衣物,並非隱淵常人之物,而根源卻又追查不到,或多或少有些棘手。
歎口氣,喊道:「飛鷹」,喊了三聲,不禁又歎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飛鷹不是被自己派往他處了嘛。放下書,起身,雙手背後,站在窗前,月亮高懸,薄霧,濃雲。
`````
宮禾兒一回到「霜霜客棧」青蘭就已雨帶梨花的奔到了她面前,握著宮禾兒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眼神中有自責,有指責,有愧疚,有難過,還有一層開心。
「哭什麼哭哇?!人都回來了,你不笑個,就算了,見著就哭,什麼意思啊你?」知道青蘭是擔心自己,心裡感動,卻不願表現出來,抽抽鼻子,拍了一下青蘭的肩膀,大咧咧的:「你不想我回來,我走就是了,你光哭算什麼?!」
青蘭止住眼淚,低頭好一會兒,才抬起紅紅的眼睛,橫斜了宮禾兒一眼。半嗔半怒的說:「你知不知道,人家真的很擔心!」這個『人家』不但說的是自己,還隱喻的指了魏冰澤。想到魏冰澤茶飯不進,四處奔走的樣子,鼻頭又開始發酸。
「好啦,知道了!我好累,好餓,你不會就一直讓我呆在這裡吧?」打量著客棧的院落,親切啊。
青蘭無奈的笑了笑,連忙側了身。
魏冰澤從青蘭身邊走過時,象徵性的對她點了點頭。是對那天宮禾兒失蹤後,自己失控的脾氣所做的解釋。
青蘭的表情從不知所措到異常驚喜。少爺,真的注意到我了。眼淚說落就落了。
「別哭了好不好,變醜了,就沒人敢要了!」宮禾兒打趣。青蘭除了膽小,偶爾有些自以為是之外,還是很好的小同志。
挽住青蘭的胳膊,抬腳向客棧裡面走去。
```````
看著狼吞虎嚥,不一會就滿桌狼籍的桌面。青蘭和魏冰澤盯著宮禾兒的臉,她還是不是女子?
「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你們餓那麼久試試?」拿起桌面上的毛巾,擦著嘴角。不以為然的說道。
魏冰澤有些心疼:「夠不夠?不夠再加?」
「呵呵,飽了不用了。」傻呵呵的笑著看,關切的魏冰澤和一臉癡呆樣的青蘭。「對了,少爺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咱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清蘭幫著店小二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豎著耳朵聽著。
魏冰澤話中帶話的看著宮禾兒:「我們暫時還不回去,還有些的別的事情要到雷城去辦,就算是回魏府,也不會走原來之路。」
宮禾兒笑容僵在空氣中,這二公子真賊。莫非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今日就在客棧好生休息,明日同我 一起拜別皇甫公子後,我們就動身啟程去雷城。」魏冰澤說完,起身,出了客棧。臉色明顯有些陰鬱不快。
「青蘭,你們家少爺怎麼了?」宮禾兒努努嘴,小聲的問著身邊的青蘭。看著魏冰澤身後跟著的兩個小跟隨,吶吶的的丟出了一句:「少爺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