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昏迷的宮禾兒安頓好。飛鷹帶著人回到了皇甫府。見了皇甫文政,直接往地上一跪:「屬下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皇甫文政淡淡的掃了飛鷹一眼:「你以後就到禁府去吧。那裡更需要你。」說的委婉。
「公子,屬下只求能夠留在公子左右,請公子看來屬下跟隨多年的份兒上,就饒了屬下這一次。」飛鷹知道皇甫文政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是沒有迴旋餘地的。但是,畢竟那麼多年,還是忍不住央求道。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卻沒什麼長勁,現在反而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你讓我如何還能留你在身邊?」皇甫文政歎了口氣:「禁府也是我皇甫府的重地,我想,也只有你可以管好那裡。所以,你以後就待在那裡。若是有什麼事情,我會再讓你回來的。」
飛鷹已無話可說,低落的施了一禮,正準備轉身,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又站的端正,雙手抱拳對皇甫文政:「公子,屬下已經查探清楚,那名女子叫宮禾兒,是魏府二公子魏冰澤 ,前幾日晚上從外面帶回魏府去的女子。是魏冰澤的貼身侍女,據說,她們關係匪淺。」
「知道了,你去吧。」皇甫文政,聽到關係匪淺四個字,臉色冷了起來。從魏冰澤畫了那副畫,就已經看得出,她們關係匪淺!一個貼身婢女,怎麼可能那般用心,勞煩堂堂魏府二少爺,失魂落魄的到我這兒來?!嘴角揚起,宮禾兒?有意思!這件事情,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
```````
宮禾兒躺在床上,眉頭緊緊地皺著,夢境中,她看到哭得淅瀝嘩啦的一個女孩,蹲縮在一顆飄著落葉的樹下被來往行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每一個人,看著那小女孩的表情 、眼中都是嘲笑,她想幫小女孩趕走那些嘲笑她的人,卻恐怖的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只能看到她那無辜哭的淒楚含著淚水的眼睛,就那麼定定的瞅著自己。突然,一個看不清長相個子很高的男子,怒氣沖沖的跑到那女孩面前,狠狠的掐在女孩的脖子上。宮禾兒被那女孩快窒息,絕望的眼神嚇醒了。
無意識的大叫一聲,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滿頭是汗``````
「姑娘,你怎麼了?」幾個侍女丫鬟聽到聲音,趕忙跑到了床邊,不解的看著額頭,鼻尖都是汗的宮禾兒。
宮禾兒看著床邊忽然多出來的五六個人,有些不知所措,恐懼感卻稍稍少了許多。原來,只是一個夢````。這是哪裡?打量著房中擺設,看著白牆,朱門,橫樑,幔紗,青帳,最後的印象定格在那黑的寂靜的小屋中。
見宮禾兒醒來,丫鬟侍女們便張羅開了,打水的打水,拿衣的拿衣。在宮禾兒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的狀態下,衣服已被換好。還沒等宮禾兒拒絕,那端水的,拿毛巾的已動手幫著洗臉擦臉。就坐在床沿上,又一個拿木梳的丫鬟,麻利兒的梳弄好了宮禾兒那本亂糟糟的頭髮。
梳洗罷,正在穿鞋,門口出現了一雙男子的腳,而一旁的丫鬟侍女紛紛單膝跪倒在地。
抬頭,看去,陌生。
「睡的可好?」
宮禾兒看著那張感覺是在笑,卻在臉上看不到絲毫笑意的人,正抿著嘴也看著自己。眼神開始疑惑。
「你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若是壞人,你已經不會是現在這般好好地。」皇甫文政淡淡的說道。看著宮禾兒彷彿在告訴她,你想什麼我都看得出來。
宮禾兒一愣,轉而笑了笑,笑的很是不好意思。是噢,若是壞人,自己早已經掛了。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是那麼想```
「外面早已經有人在等著你了。」皇甫文政進了門,走到宮禾兒身邊,在她耳邊輕輕地慢慢的說道:「你怎麼想的,我不知道,還能有誰知道?!」說的煞是自信。說完轉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