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育,心裡突然狠狠地痛了一下,痛的鑽心。
「禾兒!」
嘴裡念著宮禾兒的名字,頓時心亂如麻。
丟下手裡的活兒,回到廂房,拿起自己的包袱,就往客棧外面沖。
「你要到哪兒?想跑?」客棧掌櫃站在櫃檯裡,衝著,快跑到門口的阿育喊道。話音落,客棧別的兩個人高馬大的活計跑去攔住了阿育。
「我在這裡也有些時日,那頓飯錢早已還清。」阿育,一想到宮禾兒,心裡就莫名的焦急煩躁起來。
掌櫃冷笑一聲:「哼,還清?」打著手中的算盤,接著說道:「你這幾日,除了幹些輕巧的活,你還幹了些什麼?你用我的衣物,吃我的糧食,這帳你要如何跟我算?」停下算盤,從屜子裡拿出一錠銀子,丟到阿育面前。「把你的包袱留下,這半兩銀子就是你的了,我讓你走,也不追究你欠我的別的。」說的話很是厚顏無恥。
阿育,捏了捏拳頭,咬了牙,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半兩銀子,放下手中的包袱,看著瘦黃不拉幾的瘦掌櫃,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你那麼想要,我就給你,只怕你是有命拿,無命受!轉身奔去。
掌櫃被阿育那麼一看,身體一顫,拿著包袱的雙手,有些止不住的發抖。打開包袱,看著裡面精緻富貴的華服,用力嚥了口唾沫,眼睛亮了亮,這個『生意』可是賺了!窮小子的這東西,怕也是偷的別家的,要盡快出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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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當著王元天的面,在他的後院放了一把火,王元天硬著頭皮,不敢承認。唯唯諾諾的看著飛鷹,臉上皮笑肉不笑,比哭還要難看。那是錢啊,被火燒了,比打他一巴掌還要讓他難受。救也就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燒。
「大人啊,小的真沒有看到那位姑娘。小的該死,千錯萬錯就是不該請那小姐到我府中喝茶。現在卻,遭此橫禍,真是冤屈呀」王元天哭喪著老臉,急的團團轉。
飛鷹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屋外空中升起的煙塵。公子說在,就一定在!
眼見著後院已被燒成了廢墟,火勢隨著風勢,漸漸朝王元天的主臥室燒去,急著王元天直跳腳。想去救火,卻被飛鷹的人攔的死死的。手下的那群狗腿子,早已被飛鷹的人打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翻滾兒,哪還顧得了去撲火?!
「小的該死,那個小姐,小的真不知道在哪裡,小的現在也想見到她,見到了她,她還能為小的作證,小的是冤枉的!小的該死啊!怎麼就請她進府中喝茶?!」王元天精明的厲害,眼睛滴溜溜的轉,現在就是打死也不能說那小妞兒的蹤跡了。都到這份兒上了,就是什麼都燒沒了,也要讓那小妞兒一起陪葬!
「你是該死!」冷峻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飛鷹見到來人,連忙起身站到了他身後。
「你?!」見飛鷹恭敬的樣子,再看來人一臉的不怒而威。王元天舌頭打結,厲害人物來了。
「飛鷹,去,先把他府中的廂房都給我點上火。」皇甫文政淡淡的看著飛鷹。
飛鷹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廳堂。
「公子,這,這可如何要的?這,這會要了老夫的命啊!」王元天扮起了可憐。
皇甫文政不屑於他說話,權當沒聽到,站在原地聽著外面的飛鷹對著眾侍衛下命令。
火說燒就燒了起來,火勢越來越猛。這樣子,再燒下去,就是想救,也沒辦法了。
王元天,心裡在哭,臉上卻依舊對著笑:「公子啊,您就饒了小人吧,小人的確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哪裡。」
「不知道?」皇甫文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知道,就繼續燒!」
扭頭,斜眼看著王元天:「你現在告訴我,我還能給你一條路,要是等我自己找到,你就必須得死!」話鋒一轉:「怎麼個死法,你可以自己先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