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姑娘更衣。」溫柔的聲音接著說道:「這樣,快一些。免得老爺和少爺等久了就慘了,會挨罵的。」小丫鬟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童真未泯。
尷尬的笑了笑:「不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用眼神示意站在面前的小丫鬟關門出去。
「不麻煩,應該的。姑娘快點換衣洗漱吧。」丫鬟話語中有些催促的意思。不能再磨嘰了,再磨嘰下去,一會兒,肯定會挨罵的。
很不樂意情願的撇了撇嘴,在丫鬟的監督幫助下,收拾妥當,精精神神的立在了房中的落地大銅鏡旁。勻稱窈窕的身材,高高挽起的髮髻,以及齊眉的劉海。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美好,可愛。
看著鏡中模糊的身影,心頓時沒了主意。本來,好端端的正在賞景,卻,莫名其妙的到了現在這個,還不清楚狀況的地方。鏡中的那張臉,在銅鏡裡面有些扭曲變形,遠不如玻璃鏡面那樣,清晰。
「姑娘,姑娘```」小丫鬟 遲疑的推了推鏡子面前,呆立著的宮禾兒。心裡歎了口氣,那麼英俊瀟灑,玉樹凌風的二少爺,怎麼就喜歡上了這個又呆又醜的女人?嘟著嘴,我小蘭都比她要漂亮,為什麼,二少爺沒有看上我呢?
「啊?」回過神兒來,宮禾兒轉頭,看著身後嘟著嘴巴的小丫鬟:「不好意思,我們這就過去吧。」
小丫鬟掃了一眼宮禾兒那前額的劉海後,若隱若現的疤痕,心裡又是歎了口氣,走到門口站立,準備,帶領宮禾兒到廳堂。
宮禾兒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眼神,感覺奇怪。只是仍不知道,原本俏麗的臉頰上,有一塊別人見著就怕的疤。
「老爺,二少爺,人帶來了。」小丫鬟進了廳堂後,恭恭敬敬的蹲了萬福,低頭對分別坐在廳堂中央的一老一少說道。
魏剛揚了揚手,小丫鬟起身退到了一邊。
宮禾兒站在客廳中央,電視是看多了,可是,真的面對了古人,就不知道要怎麼做了。眼睛四處看,暗灰色的牆面上,距離相等的掛著字墨書畫,幾乎都是風景圖。容得下三,四十人的客廳,只放了包括主座在內的六把朱漆大木靠椅。再別無他物,顯得有些過於簡單。難道,這家人是窮人家?不像啊,一路走過來,好像不小啊這府。
大廳正中坐著兩個男人,年長一點的胖乎乎的,一身的肉,一臉的探究樣正看著自己。年輕的帥哥就是昨晚兒那可愛的男人,現在,大白天的看過去,要比晚上還俊俏多了。白白的,乾乾淨淨的。
魏剛腆著個大肚子,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宮禾兒身邊,看著她滴溜溜轉來轉去的眼珠和額頭那塊傷疤,嘴角揚了揚。又走到位置上,坐定,扭頭看向魏冰澤:「她就是你說的,想收為婢的人?」
魏冰澤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很冷。哪怕是在自家老子面前,仍然一個表情。
宮禾兒嚥了口唾沫,這倆人莫非正在議論的是我?收為婢?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賣身了?我怎麼不知道?
「好,那你就留著吧,這個丫頭,我想你也不會看得上。」魏剛放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瞇著眼睛盯著宮禾兒:「你叫什麼,哪裡人氏,貫籍何處,年齡幾何?」
宮禾兒被幾個問題問住了。我叫宮禾兒,中國人,貫籍江蘇,今年26。可是,這些我能做為答案回答嗎?告訴你了,你也不信。
魏剛皺了皺眉,不快的看向魏冰澤:「這個女人不會腦子有問題吧?醜一點沒關係,但是,要是腦袋有問題,府裡養這麼一個閒人可就浪費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