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希不知道李婉清是出了什麼狀況,所以下一刻,他便急匆匆的抱著李婉清快步走進了她的寢宮。
「來人!來人!」並且邊往裡走邊喊著。
「太子殿下,小姐?這是……怎麼了?」聽到喊聲,冬兒跑出來,看到主子不省人事的被太子抱在懷裡,當時就傻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快去傳太醫!」司馬希沖發愣的冬兒吼了一句,便抱著懷裡的人跑進了寢室。
「是!」冬兒反應過來,馬上跑去傳太醫了。
一時間,平時伺候太子妃的幾個宮女太監也開始忙進忙出,有的送茶,有的送洗臉水,送毛巾。
在為李婉清餵了口水,用濕毛巾擦了把臉後,她才慢慢的甦醒過來。坐在床邊的司馬希,十分關切的望著她問:「婉清,你感覺好點了沒有?」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司馬希坐在床頭前照顧著自己。她心下倒是一動。隨後,便說了一句。「沒事!」然後便掙扎著要起來。
而司馬希則是制止道:「別動,剛才你暈倒了。太醫馬上就到了,看看給你檢查一下。」
「我又沒病,檢查什麼?」由於頭重腳輕,所以李婉清還是躺了下來,不過嘴上卻是不承認自己病了。
說實話,最近她總是覺得胸悶氣短,而且食慾不振。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難道是真得病了?
「啟稟太子殿下,太醫到了!」這時候,去傳太醫的冬兒回來稟告道。
「傳!」司馬希站起來道。
「是。」冬兒退了下去。
而此刻,李婉清倒是也沒有拒絕。心想:讓太醫看看自己是什麼病也好!她可是過不久就要離開這東宮了。大概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讓宮裡的太醫給自己看病了。
下一刻,就有一名有花白鬍子的太醫走了進來,先是給司馬希和李婉清請了安。隨後便被看了一個座,坐在了床邊為李婉清把脈。
那太醫很認真,也很仔細,大約把了將近半盞茶的功夫,嘴角間突然勾起了一個笑意。然後便站起身子,拱手對司馬希和李婉清道:「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是喜脈!」
「喜脈?」太醫的這個說法,讓司馬希和李婉清同時驚奇的說了一句。
「是喜脈!大概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那太醫肯定的作揖回答。
聽到太醫肯定的回答,司馬希的臉上先驚後喜。
而李婉清的臉上卻是先驚奇,後皺眉。然後她才用胳膊支起身子問那太醫。「太醫,你這麼確定是喜脈嗎?有沒有把錯的可能?」
因為她和司馬希也只不過只有那一次而已。怎麼會就這麼巧會有喜了?這幾率也太大了吧?好像司馬希和那個什麼如煙都好久了,也沒見到那個如煙懷孕啊?而且,她可是要出宮的人,怎麼會突然懷孕了呢?天哪,如果自己懷孕了,那她豈不是就一輩子也出不了這皇宮了?想到這裡,李婉清便愁死了。
聽到太子妃的問話,那太醫不慌不忙的問道:「請問太子妃,最近是否有氣短,胸悶,食慾不振,並且月信遲遲未到?」
聽到那太醫的問話,李婉清低頭想了想,然後便很肯定的點點頭。
看到太子妃點頭,那太醫便哈哈笑道:「哈哈……那就對了。是絕對錯不了的。微臣在宮裡行醫已有三十餘年了,這喜脈還不至於看錯的!」
聽了那太醫的話,李婉清的眼眸裡發出了一絲絕望的光芒。隨即,她便躺在枕頭上不說話了。
瞥眼看到李婉清的表情,司馬希的心裡卻是挺美滋滋的。他轉頭吩咐那太醫道:「你趕快去開一些進補的方子來!」
「是!微臣告退。」隨後,那太醫便退了出去。
冬兒也跟著出去隨太醫開方子了。
隨後,寢室內就只剩下了司馬希和李婉清兩個人呢。
站在床邊,司馬希囑咐道:「婉清,你現在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以後行事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動了胎氣!」
「太子殿下打算拿婉清怎麼辦?」沉默了良久,李婉清望著帳頂問了一句。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在東宮裡安胎了!」司馬希很正色的道。
「安胎?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你不是說會在我入宮半年的時候給我一紙休書嗎?現在半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聽到司馬希的話,李婉清轉頭質問著司馬希。
「對。你我之間是有過這樣的約定。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已經有了李家的血脈,你怎麼能離開東宮呢?而且我也不能休了你啊?難道你想讓我李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嗎?就算我會答應,母后和父皇也不會答應的。這可是有家法的。皇室的血脈都要收入玉牒的!」司馬希的話句句在理。
「可是……」司馬希的話雖然很在情理,但是李婉清卻是還是不願意接受。
「皇后娘娘駕到!」正在此刻,外面傳來了一聲尖細的太監的通傳聲。
聽到著聲通傳,司馬希和李婉清皆是一愣。
一刻後,隨著一連串腳步聲的傳來,一個身穿宮裝,頭戴金鳳的貴婦便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母后!」站在床邊的司馬希趕緊低首行禮。
而臥在床,上的李婉清也趕緊掙扎著要下床行禮。「兒臣……」
而雲初卻是一把上前扶住李婉清的手臂,制止道:「快別動!小心動了胎氣。呵呵……」雲初的邊說邊笑著。
皇后的笑讓李婉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兩抹紅暈浮上了臉頰。
「母后,您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啊!」司馬希呵呵笑道。
這幾日的司馬希好像跟往常有些不一樣。雖然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十分的深厚。上次雲初硬逼著他娶李婉清的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他們母子之間畢竟也有了一些芥蒂,不像以前那樣親密了。而這幾日,司馬希早晚問安,十分的慇勤!
聽到兒子的話,雲初笑道:「這後宮裡的事情還瞞不過本宮。你以為母后是傻子嗎?」
「呵呵……只要母后高興就好了。」司馬希呵呵笑著。
估計他還沉浸在要做父親的喜悅中吧?對他來說,這的確是個很意外的驚喜。
「當然高興!沒有另一件事能讓本宮如此高興了。」雲初握著李婉清的手笑道。
「母后!」他們母子倆得對話讓李婉清低下了頭。
對於李婉清來說,她的心裡卻是沒有什麼欣喜。更多的卻是愁悶。心想: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了?而且一次命中,真是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不幸?
「婉清,三個月以前是孩子最嬌嫩的時候,你一定要多注意!希兒,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婉清。還有你們都給本宮好好伺候太子妃,要是有什麼閃失,本宮嚴懲不貸。」雲初不放心的一個接一個的囑咐著。
「是!」宮女和太監都低頭稱是。
「還有從今日起太子妃的份例加倍,需要什麼儘管去跟本宮說。對了,本宮記得宮中庫房中有珍貴的人參、燕窩等,都去給本宮找出來,找最名貴的拿來給太子妃補身子。從今日起指派三名太醫每日早晚給太子妃請脈……」隨後,雲初便是吩咐了許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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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李婉清有了身孕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東宮,繼而又從東宮傳遍了整個皇宮。
在宮中最不高興的大概就是如煙了。聽到這個消息,她猶如五雷轟頂。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她站在一處花蔭下,一雙帶著嫉妒與恨意的眼眸望著那絡繹不絕的宮女和太監往李婉清的寢宮中不斷的送著東西。此刻,她簡直都要氣死了!
翌日,當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
如煙在寢室中來回的走動著,昨夜,她可是一夜沒睡。她又怎麼能睡得著?屬於她的榮華富貴估計都要成泡影了。
咚咚……咚咚……
下一刻,門外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誰?」聽到敲門聲,如煙頓了腳步,警覺的望著門問。
「是我!」外面立時就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
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如煙趕緊上前兩步,打開了房門。只見是周武站在外面,而廊柱下是正在東張西望為他們把風的燕兒。
「快進來!」周武進來後,如煙便插緊了房門。
「你怎麼這個時候叫我來?不怕被他們發現嗎?聽說最近皇后娘娘可是常常來看望太子妃的。最近東宮的戒備也嚴了許多。」周武有些擔憂的問。
「今日皇后帶著太子和太子妃去太廟祭祖了,估計要吃了午飯才會回來!」如煙回答道。
「真得?」聽了如煙的回答,周武真是喜出望外。
隨後,他上前叫了一聲。「如煙!」便開始摟著如煙在她的脖子上亂親。
「喂,你做什麼?」而如煙則是沒有好氣的推開他。
「怎麼了?這麼多日子沒有相會,你不想我?」周武失望的望著如煙。
「我有正經事情跟你說!」如煙正色的望著周武。她今日可沒有心情跟他結魚水之歡。
「什麼?是不是太子妃懷孕的事?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如果為李家生下子嗣,估計她這個太子妃是坐穩了!」周武走到圓桌前喝了口水。
「那我就讓她生不下子嗣!」如煙陰狠的道。
「你想做什麼?」如煙的話讓周武有些心驚。
「你幫我在宮外弄些墮胎藥來!」如煙接著說。
「你要給太子妃下藥?」周武皺起了眉頭,眼睛裡有著恐懼的神色。
「怎麼?怕了?別望了你可是答應過我可以為我做任何事的!」如煙搶白道。
「是,我是答應過。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我沒有關係,萬一這件事被查出來,你怎麼辦?」周武是真心的愛如煙的。
「富貴險中求!自古都是這個樣子。你只要說幫不幫我吧?我可是十四歲就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你。你可是說我有什麼事都不會不管的!」如煙說著佯裝哭泣。
「好!好!你別哭。我做就是了!」周武最看不得如煙哭了。
「對了,你順便再給我弄一點媚藥!」如煙抹了把眼淚道。
「你要那個做什麼?」周武皺了眉。
聽了周武的問話,如煙擰了下眉,回答:「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我可能是有了!」
「有了?是誰的?」周武立刻接道。
「太子都一個多月沒有碰過我了,你是是誰的?」如煙白了周武一眼。
「如煙,你說什麼?孩子是我的?」如煙的話讓周武驚喜不已。
「難道我還有第三個男人嗎?」如湮沒有好氣的道。
「如煙,別生氣啊。你現在可是嬌貴什麼,不能生氣的!」周武上前握著如煙的肩膀哄著。
「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能矇混過關。太子已經快兩個月沒有碰過我了。我這身孕是哪裡來的?他會懷疑的。所以我得想辦法讓他和我有一次。然後便說嬰兒早產了。」如煙的一雙美目中暗藏著無邊的心機。
「對!你放心,我馬上就去給你弄。」周武點頭道。
「現在我和孩子的性命可都在你身上了。」如煙捧著周武的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而此刻,周武則是很有責任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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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婉清懷孕了後,司馬希便成了她寢宮的常客。只是,李婉清都對他不理不睬的,不過司馬希卻是樂此不疲的往這裡跑著,對如煙則是很少問津了。
這日,司馬希帶著一隊宮女端了許多水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