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司馬炎便開始瘋狂的衝撞著華雨初的身子,他的兩隻大手緊緊的握著身下人的肩膀,她那白皙的肩膀已經泛了紅!
那從來沒有被人耕種過的處女地被他用如此野蠻的方式開拓,那種乾澀的疼痛是任何一個女人所不能忍受的。在疼痛的同時還帶著無比的恥辱!而那已經把下唇咬破了的華雨初忍了下來。
因為這一刻,她明白了。她要走的這條路是一條艱辛而漫長的坎坷之路。今夜這種恥辱也許只是剛剛開始,以後等待著她的可能還有更難堪的,可是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姐姐她都要一一的忍受下來!忍常人所不能忍!
在司馬炎瘋狂抽動的同時,華雨初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期盼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讓這一刻趕快過去吧!
可是時間卻過得奇慢,感覺許久,許久之後,在一陣更加瘋狂的衝撞後,華雨初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類似獅子低吼的聲音!
那聲音過後,那具沉重的軀體便趴在自己身上不動了!這一刻,華雨初的心鬆了一下。
「睜開眼睛看著本宮!」不久後,頭頂上突然傳來了剛才那個低沉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華雨初倒是很聽話的睜開了眼睛,迎上她的眼睛的是一雙深邃無比的眼眸,那眼眸中透出的寒光讓她有一絲的受傷,這就是現在還在佔有著她的男人嗎?這就是她的丈夫?這一刻,華雨初用一種複雜的眼光望著司馬炎。
「不要用這種眼光來看本宮!你要恨就恨你自己!這就是你背叛本宮的報應!」司馬炎狠狠的對華雨初道。
「你只會欺負一個弱女子,這算什麼本事?」華雨初氣惱的抱著自己的身子道。
「哼!」隨後,司馬炎便冷哼一聲,惱怒的抽離了自己的身體,翻身下了床,並開始穿著自己的衣服,而眼神卻是一點也不想再看裹著被單的華雨初一眼!
一刻後,司馬炎繫好了腰帶,他瞥了縮在被單裡的華雨初一眼。用譏誚的語氣道:「你也只不過如此!」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因為司馬炎的快步越過,桌子上的燭火一閃後,才恢復了明亮!
隨後,屋內便響起了女人的低低的哭泣聲!華雨初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的洞房花燭夜竟然是這樣的。沒有一點點溫存,沒有點點體貼,甚至連一句客套的話也沒有,她就被這樣生生的……
下身難言的疼痛折磨著華雨初,在那個人面前她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求饒,也沒有示弱!
下一刻,便有一個小侍女跑了進來!
看到小姐赤著身體裹著被單在哭泣,銀環跪倒在床邊,緊張的問:「小姐,您怎麼了?這是……」銀環轉眼看到小姐的衣衫已經沒有一件完好的躺在地上。
「沒……沒事!」華雨初哽咽的回答。
「殿下他是不是對您……」銀環心疼的望著小姐。
難道是殿下對小姐用粗了嗎?可是剛剛在外面也沒有聽到有小姐的喊聲啊?怎麼才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再進來小姐就成了這副模樣?難道殿下強行寵幸了小姐?
「他喝醉了!」華雨初回答了一句。她不想讓銀環擔心!
「那殿下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銀環著急的問。
「你以為這是尋常百姓家嗎?帝王家都是這樣的!殿下願意來就來,願意走就走!」華雨初只好如此說。
咚咚……咚咚……
這個時候,三更天的更鼓響了!
「好了!不早了。你趕快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了!」華雨初對銀環說。
「那奴婢收拾一下這裡!」銀環起身道。
「不必了!明日再收拾吧。晚了!」華雨初知道銀環已經忙碌了一天半夜了。
「是!」聽到主子的話,銀環只好應聲退了出去!
銀環走後,華雨初的眼眸望著燈火下那已經殘破不全的衣裳,心裡苦澀不已……
大概四更天的時候,華雨初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可是天剛剛亮後,她就在哭泣中醒了過來!昨夜的種種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下身的疼痛更是讓她難受不已。哪個少女不懷春?曾經她也想過要找一個怎樣的夫君,可是昨夜的一切猶如破碎的美夢,她沒有想到她會被她的丈夫強要,而且過程是那樣的不堪!
想著,想著,成串的淚水又從眼眶中掉了下來!哽咽的低泣又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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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司馬炎從太子到庶民,從庶民到安樂侯,一路走來雖然坎坷,但是華雨初卻是一直都相隨相伴。五年來,雖然兩個人比陌生人也強不到哪裡去,但是時光荏苒,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華雨初就這樣戀著,苦著,日子也一天一天的過去。
秋風過後,便迎來了寒冷的冬天!
司馬炎又是兩個月沒有來過華雨初的屋子了。她彷彿被司馬炎遺忘了!一處院落裡僅剩下了一兩個下人,陪在華雨初身邊的唯有她的貼身侍女銀環。
這樣孤寂清淨的日子倒是沒有把華雨初悶壞,她極其喜歡丹青,五年來她幾乎都練就了一代名家的筆墨。她有大把的時間來畫畫。、
這日午後,華雨初站在書案前畫著一幅已經畫了許多日子的畫。只見,宣紙上畫的是一位穿著青色鑲金邊的袍子的男子,那男子眉宇間充滿了貴氣,鼻子挺拔,嘴唇薄薄的。這就是司馬炎,是華雨初憑著記憶畫出來的。只是這幅畫卻沒有畫上眼睛!
華雨初想了許久都拿不準他的眼神,她提著筆在書案前又站了許久,但是始終卻是下不了筆!
「哦……哦……」突然,一陣難言的噁心從胃中傳來!華雨初快速的放下了手裡的筆,用袖子摀住自己的嘴巴!
「小姐,您沒事吧?」在一旁伺候的銀環趕忙上前問道。
「沒事!」一刻後,華雨初抬頭說了一句。她撫了撫胸口,感覺胸口極其憋悶!
「小姐,不如去請個大夫來?」這樣的事這兩天已經發生了好幾次了,銀環擔憂的道。
「不要!我去查查醫藥典籍好了。沒什麼大事的。」華雨初說了一句,便轉身去書架上找了一本很厚的醫藥典籍。
她根據自己的症狀查著女子的常患的病。查著,查著,一行小字便引起了華雨初的注意:女子胸悶,乾嘔,月經遲遲未至,乃是有孕!看到這行字,華雨初頓時呆了!
她回想著自己這幾日的症狀,簡直就跟書上寫的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月事是連著兩次未到了。本來她還以為這是自己水土不服的原因,可是這樣看來應該不是,因為自己別的地方沒有什麼不適。難道真的有孕了?想想這幾個月來她和司馬炎只有一次啊?雖然感到極其的震驚,但是華雨初還是明白:一次就足以讓她懷孕!
「小姐,查到您是什麼病了嗎?」一會兒後,銀環端著茶碗走了過來!
聽到銀環的話,華雨初抬頭望著銀環,一陣沉默後,她突然拉住了銀環的手。「銀環!」
「小姐,您可別嚇我,到底是什麼病啊?有沒有大礙啊?」看到小姐那凝重的眼神,銀環著急極了!
華雨初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低聲道:「我有孕了!」
「什麼?」主子的話讓銀環的手一抖,手裡的茶都差點灑了!
看到銀環的緊張,華雨初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茶碗,正色的囑咐道:「記住這件事不許聲張出去!」
「為什麼?小姐,您有喜了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說不定侯爺知道您懷孕了會對您另眼相看呢!」銀環天真的道。
「你懂什麼?侯爺和當今皇上水火不容,要是讓皇上知道侯爺有了子嗣,那……」幾年的宮廷生活已經讓華雨初不那麼天真了,殿下雖然已經失勢,但是傲氣扔在,他根本就不肯屈從李如風。
「這麼可怕?小姐,不是還有皇后娘娘嗎?」銀環道。
「我不想讓姐姐夾在中間件為難!」華雨初撫著小腹道。
「是。」銀環只好點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華雨初的肚子也開始鼓了起來,為了遮人耳目,她常常穿寬鬆的衣服,加上又是冬季,身上穿的厚,所以四個月過去了,已經懷孕六個月的華雨初始終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當然,這期間,司馬炎也來過兩次,不過他的心根本就不再華雨初的身上,他根本就沒有留心。
這日,華雨初獨坐在書案前,眼眸望著眼前的畫。又是一副人物肖像,她的畫上的人都是一個人,只是讓她不滿意的是她總是畫不好那雙眼睛!望著眼前的畫,她搖了搖頭!
「小姐!小姐!」就在這個時候,銀環慌張的跑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在這裡住的將近半年的時間裡,這裡估計是侯爺府最安靜的地方。
「侯爺來了!」銀環道。
「啊……」華雨初挪動已經很笨重的身子,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司馬炎已經又兩個月沒來了。這次她好像已經瞞不住了,因為肚子已經太大了!
就當華雨初剛剛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司馬炎已經走進來!
「參見侯爺!」華雨初福了福身子!雖然丈夫早已經失勢,但是她仍舊像以前一樣恭敬他。她不想讓他更加的傷感。畢竟在別處他收到的冷遇太多了。
「你……」司馬炎剛抬起手來想說什麼,一雙眼睛卻是注意到了華雨初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看到司馬炎那驚訝的目光,華雨初半垂下了頭,並咬了一下下唇!
「你的肚子是怎麼回事?」問了一句,司馬炎就發現自己這是在問廢話,她明明就是懷孕了,還問什麼?
「妾身……有孕了!」華雨初低低的回答。
華雨初給司馬炎帶來的驚訝讓他深感意外!他的手指著華雨初的肚子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快七個月了!」華雨初的手撫上了肚子。
「七個月?」司馬炎的眼眸一黯!
「他還有兩個多月就出生了!」華雨初的唇邊帶著母性的微笑道。
「……」此刻,司馬炎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的負罪感!她已經懷孕這麼久了,他竟然還不知道,也許是他對她太疏忽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司馬炎的眼睛從華雨初的肚子移動到了她的臉。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仔細的端詳她,他好像從來都不屑於看她一眼。這個時候,司馬炎發現:其實她是個很清秀端莊的女人!那抹嫻靜溫婉很像那個他不願意再想起的女人。
「起身也是有所顧慮!」華雨初低頭說……
聽了華雨初的話,司馬炎沉默了,他好像清楚她的顧慮了!這一刻,他很自責:他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了嗎?
下一刻,司馬炎的眼眸掃向了書案上放得一張宣紙,那是一幅還沒有畫完的畫,畫上是一個穿著青色鑲金邊的袍子的男子。很明顯,那個男子就是他,因為那頭型和眉毛,鼻子,以及嘴巴都太像自己了。只是,這畫上的人卻還沒有眼睛!
「你在畫我?」仔細的看了那畫一眼後,司馬炎的眼眸轉向了華雨初。
「沒事打發時間而已!」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怎麼還沒有畫上眼睛?」司馬炎蹙眉望向了那畫。
「因為臣妾很久都見不到侯爺一次,怕拿不準畫得不夠傳神!」華雨初淡淡的回答。